哈森特见到奎多金扬鞭而至,也早就绕过大石,走到伽罗的身边,见到奎多金仍然对自己的跟班耿耿于怀,甚至发怒,当下便说:“奎多金,你应该相信我,我是皮拉努大人指定的符文使者,在跟来的这些人当中,我有说话权,不经过我的允许,他们不能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我们族人所仰慕的人,你的到来能够让我们族人感到荣耀,我很尊敬你。可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同时你也不该带上这些可恶的家伙。”奎多金淡淡的说。
哈森特笑了笑,诚恳的向奎多金道:“哈哈,你完全可以放心,在带走你之前,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更何况,在你的旅程当中,这些跟班可以帮上不少忙。”
“或许他说得对,奎多金,你自是不喜欢这些跟班小士兵,但是孤单的旅程才是最不安全的。”莫拉娜骑着坐骑缓缓走到了奎多金的身旁,那话声和她的眼眸子一样,浅润而动人。
融化的感觉从莫拉娜的目光之中投来,传递到奎多金的心底,让他觉得他应该听她的,“那……你们最好走快点,指不定我一不高兴就会绝尘而去。”奎多金收回看向莫拉娜的眼神,转移到大石头上,故意抬高嗓子说给躲在大石头前方的八个士兵听。
说完自顾自骑着坐骑一马当先,缓缓顺着山脚向右边行去,莫拉娜就跟在他的后方。
伽罗转头对哈森特道:“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让奎多金不开心。”说毕,就走向自己的坐骑,一跃而上,也缓缓跟了莫拉娜的后面而去。
哈森特绕过石头回来,向八个心不在焉的跟班说:“走吧,最好别跟丢了。”
奎多金所找到的通道没有石头挡道,虽然说是天然的,可在荒原山之上的路跟人工的没有多大区别,也就是路窄了一点,旁边的石头此起彼伏,和灰黑色的荒土接连映入众人的眼帘。
由于坡度有些抖,坐骑的每一个脚步都能引发荒土之中的原状小石块往坡下滚去,在后面的哈森特团队常常因为不注意,就会被这些向下冰雹一样往下滚的小石头砸中,暗骂不止。
“该死的,都说了我们不应该和他们一起走,他们身下的坐骑尽是做一些缺德事。”佛达拉低声抱怨着,用手中的长剑不断挥舞着挡住往下滑落的小圆石。
“你就别怨了,我都已经吃够了石子的击打,还要防着不被你的长剑刮到,一旦踏上旅途,我们的苦是不会停止的。”走在佛达拉前面的沙诺人战士泰弗卡每走一步,一边挡着上方滑落的小石头,还要一边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佛达拉愤怒挥舞着的长剑。
坡道很长,或许奎多金找到的这一条通道根本就是洪水的通道,这条通道很完美的绕着巨大的石头,直通平坦的山顶。
坐骑会因为劳累而停止下来仰天喘气,浓厚的白气蒸腾而上,在这干燥的荒原之上消失不见。
后方步行的哈森特团队更是汗如雨下,呼吸声和脚步声一样沉重,鼻孔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因劳累而急需排出体外的浊气,一个个张大着嘴狂猛的呼吸着,似乎都在担心着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就会立马倒地。
这一轮即将长眠西山的烈日早就褪去了自身的热度,连它散发出的光芒都有些惨淡,和西边的那几片乌云形成了动人而忧伤的残阳。可是在这一群刚登顶的毛线团队来说,它还是想烈火般炙热,热得让他们觉得自身的机能都要瞬间蒸发。
或许奎多金三人都应该不觉得累,但是他们和哈森特一干人一样都汗流浃背,而原因却不是那一轮烈日热得可怕,是因为他们的坐骑在上坡的时候和后面的人一样,无法顺利的往前走,它们不停地打滑与摇摆,这可使得奎多金三人为了稳住自己不会从坐骑上掉落下来,都艰难的在坐骑的背上绷紧着每一寸肌肉。
登顶之后,奎多金也无法不停留稍作休息,这并不是他开始对后面四个同族人产生了仁慈,而是他和伽罗还有莫拉娜都累了。
跃下坐骑,奎多金看着一望无际而又延绵不绝的荒原山顶,眼睛都眯成了细缝。
他无法相信这荒原山脉会有多大多远,他只看到山顶连着山顶形成平坦的道路纵横交错,就像是天穹之上的迷宫之路,一直延绵到那一轮越来越惨淡的巨日,可似乎还并没有尽头,眼看那一轮巨日就好像要撞击在了这荒原山顶之上。
山顶两面都是像刚才他们爬上来一样陡峭的斜坡,在山与山的连接之间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巨大凹槽,有的是椭圆形,有的是半月形,有的干燥无比,有的甚至形成了一汪浅潭。
“好美啊,我真应该早就来到这地方。”莫拉娜早就跃下坐骑,被残阳映射而下的山顶奇观所吸引,她的嘴和她水汪汪的眼睛一样,早都张大了,和她的眼睛一起张望着每一个巨山之间的凹槽。
伽罗激动的情绪和莫拉娜大致一样,可是在他的心中,惊讶并不是最多的,兴奋
占满了他的心,“我早就想这样冒险了,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冒险能够让人高兴的事了,也没有比冒险更能发现惊奇和美丽的事了。”他似乎已经忘却了登山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