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开手,闪着身子从开着的门缝里看了一眼尹建军,做了一个鬼脸,又轻轻掩上门,悄悄地挪到牛牛跟前,低声对牛牛说:“死哥,咱们把稿写了吧?要不,咱俩都要挨骂。”
牛牛虽然做了笑笑的哥哥,可是牛牛最烦这个哥哥了,因为当了哥哥她就一直宠惯着笑笑,就象父母对笑笑那样宠爱一样,什么事都替她做,尤其是写作文。
笑笑是小喇叭节目的播音员,别看她一个人干事儿干的红红火火,可是遇到写稿子的事总是牛牛帮忙。牛牛有时不想写,她就又拧又掐的饶不过他。
牛牛看了父亲一眼,低声说笑笑:“你怎么就象讨债的呢?这一辈子我算是欠你了,要不,怎么当你哥呢?活该倒霉了,你说说那些情况吧。”
于是笑笑罗罗嗦嗦说了一大摊,牛牛边听边记,笑笑说完把身子凑过来看牛牛写东西,牛牛把她一推说:“迷糊虫儿,你站在我这儿做什么?你快去做功课吧!你这样看着我,我的心都收不拢,哪里还能写出东西来?”
笑笑却固执地说:“我只站着看,不说话行吗?”
牛牛皱着眉说:“你虽然站在我跟前不说不动,但在我来说,好象总有监视的感觉,被人监视着注意着,心里就觉紧张,一紧张心里想的就写不出来了。”
笑笑说:“你那是心里作用,我站在这儿,你如果当作没有人站在身旁,照样做你应该做的活儿,适应适应,就不那样了,养成习惯就更好了,后面开辆大汽车大马车,你也不会觉察,是不是?”
把个牛牛弄得哭笑不得,却又执拗地说笑笑:“好迷糊虫儿,我就是这个习惯,你走吧!放过我吧!你如果想要稿子,请你远离我一点,最起码不要站在我的背后。”
笑笑伸了伸舌头,诡谲地眨着眼睛,摇着牛牛的后背说:“好了,亲哥哥,我这就走了,大秀才,大文人。”说着,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去厨房了。
尹建军看笑笑走了,摇摇头叹口气,却又埋怨笑笑:“这孩子,就是作文不上心,看到作文就发愁,写东西差远了。牛牛,你不要这样大包大揽惯着她,让她自个儿动手嘛!”
牛牛埋头写东西,没有理会,只见他静静地写了二十分钟后,就叫:“笑笑,笑笑!”笑笑正呆在厨房里和家红逗笑,不知说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她搂着家红兀自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家红嗔怪她:“真是一个疯丫头,整天胡乱来……”
牛牛把写好的作文拿了过来,走进厨房说:“笑笑,看看你的稿子吧!告诉你啊,我这可是最后一次为你效劳了,为这事爸爸都说我了。你说你,整天跑来跑去,尽喜欢做一些抛头露面出风头的事,如果坐下来肯坚持写上一段时间稿子,也不是这个样子。”
家红听牛牛说笑笑,把搂着她嘻嘻哈哈的笑笑推开了,也颇不满地说:“笑笑,你别老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劲,你哥正说你呢!你瞧你的作文,连个打90分的也没有,80多分也没几个,都是70多分,你呀你呀,说了多少次也不改,真不懂事!”家红嗔怪笑笑。
笑笑嘻得一声笑了:“妈啊,我不就是作文差点儿吗?你把做作文的天赋都遗传给哥哥了,我不差,哥哥哪能写出好作文啊?是不是?”
家红没好气地说:“狡辩!”
牛牛认真地说笑笑:“不是什么遗传不遗传的问题,笑笑,我觉着你自己不用心来着,你从心里上就觉着作文困难,所以就发愁,越发愁越难,越难越发愁……”
笑笑听哥哥这么说她,拧着牛牛的胳膊往客厅走,走的远离了家红,在一个旮旯里站住了,然后就神神秘秘地跟牛牛咬耳朵说:“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别老是这样揭短儿说我,惹得爸妈说我,我不就是作文差点儿吗?我的作文能打到80分就不错了。比比看,看看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说,我的普通话说得不错,我的口语交际也不错,最起码做个事办个啥不成问题,那象你,学习顶尖,嘴拙舌笨,倒要小女生、赖小子欺负!换了我,我还欺负她呢!”
牛牛一听不乐意了,也许是妹妹笑笑的话使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使他内心自尊心受到创伤,也许是自我惭愧自我恼怒,他变了脸色说:“笑笑,你这张嘴真是张臭嘴!那壶不开提那壶。我说你以后啊,把你自个儿管好就行了,省得咸吃萝卜淡操心,自个儿的事儿倒要别人操心,你好意思吗?”
笑笑哪里把牛牛的话当话了?牛牛的话简直比耳旁风还消逝的快,从牛牛的耳朵里出来直接就见上帝了,她漫不经心地搂着牛牛,仍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哥哥啊,我就用你写个稿子,你就啰啰嗦嗦一大摊没完,这样说我那样说我。好了,我不说了。”
牛牛把刚才写得那篇稿子的草稿递了过来,那里插字,那里分段,然后又在那题目上划了一个杠,说:“听清了吗?听清楚了,你就照这样子抄吧!其它的我可不管了!”
笑笑拿着牛牛的那篇稿子,看牛牛写的作文涂的都快看不清了还不给她重新写一次,却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儿。
“哥哥,你的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