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我不顾掩雪的阻拦,强*着司机载着我,直奔青河别墅。
“青河荒滩惊现多具浮尸!”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做的了,
“小姨,她竟然又……我开始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算是心如铁石,也不该对我的苦苦哀求置之不理,。她难道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我心里越想越急,当下又示意司机再快些,甚至不惜用工作来威胁他,我想我是不是和小姨有些共同点了,只看到自己的权利,却看不到他人的艰辛。
车停在了门口,我径直冲了进去,这才发现,自己连病服都没来得及换。
我来到客厅,小姨果然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如画卷般的空间。我刚要开口,又咽了回去。
小姨是这样的女人,她的四周似乎总是迷雾缭绕,绕得任何见她的人,都忘记了恨她!
此刻,她静坐在沙发上,手中缓缓晃动着盛着甘醇白兰地的酒杯,身上只穿着连体的贴身黑色长裙。
说她是坐着,不如是是软软地摊在沙发上,乌黑的秀发慵懒的伏在肩头。她侧身对着我,曼妙的身姿尽显无遗。
我说不出来话,是因为我……胡思乱想了!
我直直地盯着小姨,直到她先开口,
“回来啦,掩雪都告诉我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先是一愣,有立刻找回了自己该有的情绪,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走到沙发坐下。
“小姨……荒滩的事,是你干的?”
“别急,要不你也先喝杯酒”
看来她是有些微醺了,一边说,一边给我也倒了一杯酒。嘴中不时念念有词,我听不真切,又只像是低声浅笑。我内心容不得丝毫的拖延,当下又加重了语气,
“你快说,是不是你干的?”
“你应该去问你那四个叔伯,问问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小姨这话算是承认了,而此刻,她竟然还用这种戏谑的口吻回答,丝毫没有愧疚,到底怎么了?我再也抑制不住,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小姨哪儿去了?
“那就是你承认啦,秋寒化,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对小姨说过最重的话,不过此时我正在气头,完全没有在意这句话的重量。
“真的吗?真的吗,末雨?”
“你一直没当我是你小姨,我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秋寒化?”
小姨像是彻底崩溃了,一直歇斯底里地大声吼着
“末雨,末雨,末雨,末宇……”
眼前的情形让我猝不及防,小姨空洞,灰冷的眼神,更是让我不寒而栗,我该怎么办?心中有无限的悔恨,恨自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可事实上,小姨做的事已然人神共愤,难道我不该愤怒吗?此刻我内心的纠葛,又有谁能懂?
愁绪纷扰,绵延何解?
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甘醇的白兰地酒香和这屋里熏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一齐涌进我的大脑,我想要的就是让自己麻木。
不管怎样,就眼下,看着小姨这样痛苦,我心中有一万个不忍。我要借着酒,忘了世俗,忘了正义、道德、良知,全心全意倾注对眼前这个我最亲的人的爱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