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翼睡的正香,有人使劲的摇他,“小伙子,小伙子——”
“到站了吗?”刘天翼眼睛没睁就问。
“不是,是我到站了。你在下一站也该下车了,我怕你睡过了提醒你一下。”那人热心肠的说。
“谢谢。”刘天翼抬起头轻揉着眼睛。
“不用,我先下车。”这时刘天翼才看清,是一个长相粗犷声音却很平和的中年男子。
“慢走。”刘天翼对着摆手笑了笑,又趴了回去。
过了一小会,刘天翼听到广播中提示到“成都——”二字,立即晕晕乎乎的拿着包,一深一浅的下车。
出了车站被凉风一吹,他人也清醒了,伸着懒腰一抬头,刘天翼立马大惊失色,“他大爷的,这哪啊?”
站在树荫下,刘天翼望着眼前接连出站、进站的人群很是郁闷,他不是听见了一声“成都”才下的车吗?这会怎么才到内江?
而且,他记得在他睡觉前不是说过自己要到的站是成都吗,怎么那个摇醒他的人会说:。。。。下一站就到了?
刘天翼囧然的斜眼看了看车站上方的两个大字,不得不接受自己现在在内江的事实。无精打采的往包里一摸,他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钱包竟然不见了!
烦躁的乱翻一通后,刘天翼把包重重摔在地上很是郁闷,他恼火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闻人来的电话,还好他准备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他今天的火车回家。
电话那头闻人来沉稳的声音响起,“到家了,小捣蛋。”
“早着喃。”刘天翼语气低落的说,“哥,我提前在内江下了车不说,钱包还丢了。”
“钱包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还有哥在吗,你刚才说你在那里?”闻人来安慰的他说。
刘天翼抿抿嘴看着灰蒙蒙像是要下雨的天色说,“内江。”
“那好说,你在原地呆着,我这就过来。”闻人来语速飞快的说。
“你——过来?——额——哥——”刘天翼还没反应过来,闻人来已经挂了电话。
刘天翼表情怪异的看着手中的电话,“这就过来——?”难不成说,闻人来也在内江?
当时间过了两个小时又八分钟的时候,对刘天翼说——就过来的人,才骑着一辆响着警铃的摩托车出现在他面前。
刘天翼拉长着脸很是无语的望着闻人来,闻人来笑着用手噌噌他的头,“等久了吧,上车。”
“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刘天翼背上包跨上了摩托车。
“睡昏了吧,才内江就下了车。”闻人来把头盔递给刘天翼,一扬手胸前的纽扣就一副要蹦掉的意思。
“哥,你的制服小了一号。”刘天翼接过头盔戴上问,“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家集体失踪案。”闻人来沉声说,“我要先去当事人家里,就只好把你也带过去了。”
“没事,反正我也见多了。”刘天翼说,闻人来发动摩托车。
绕过城市的街道,道路开始变得窄起来,也越来越颠簸。没有了城镇的喧哗,沿途的风景变得恬静,现在不是农作物的季节,道路两边都是长满杂草的闲置农田。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闻人来开启了车灯照明前方的路,一时之间刘天翼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经历过这一幕。
到达停有警车的地方,闻人来停下车。下了车,刘天翼跟着他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队长。”
闻人来应了一声走上前问,“小李,村长来了吗?”
“到了。”前方的声音回道,跟着两个人影出现在前方道路上。
“队长,这位就是村长。”长相俊秀,身高差不多176的小李,指着身旁的人介绍。
“村长,我是……”闻人来迎了过去。
天色更加暗了,刘天翼神情沉重的看着周围浓重的水墨画出神。怎么这么熟悉喃,怎么好像来过?他绕过闻人来他们朝前方走去。
远处还依稀可以看清有一座不算高的小山丘,山丘的下方是一户农家小平房。直达小平房的是一条小道,小道的两旁是长满杂草的农田,而在小道的中间位置立着一块石碑。
“嗖”的一股晚风吹起,刘天翼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这样的感觉——“村长——”
他转过身打断了闻人来的问话,“村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前面明明只有一户人家,而道路中间石碑上却刻着‘一口村’吗?”
“咦——你怎么知道前面的石碑上刻的是‘一口村’,你不是刚和队长一起来的吗?”小李大为奇怪望着刘天翼,“难道你是这个村的?”
“他是我弟弟。”闻人来语气一沉面色凝重,“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来。小捣蛋,你怎么会——?”
“一会再告诉你。”刘天翼走近村长,“村长——”
“一口村——”村长苦笑着摇摇头,“小伙子看错了,那上面刻的不是‘一口村’,可能是刻的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