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多年,深知官场之弊。这些银子如尽数上缴,不过是左兜装右兜,从一个贪官的家里搬到另一个贪官的家里罢了。”
“此话怎讲?”朱由检奇道。
“赃银不比田赋,乃意外之财,原无定数。从县到府,从府到省,再从省到部,哪一环不得私改卷宗扒层皮?”杨嗣昌冷冷地道,“真到户部银库的,往往十不存一!与其便宜这起无耻吏员,还不如从中截留一部分,计入田赋献给殿下,让殿下为民所用!”
听完杨嗣昌这番高论,朱由检一方面为朝廷吏治的极端败坏感到寒心,一方面也暗赞杨嗣昌这人不像东林党那样的书呆子,能从实际出发进行变通,是个真正的治国之才。
因此他朗声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却之不恭,只好收下了!”
二人正叙谈之时,外面突然一阵大乱,一个年轻而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殿下,您怎么这许久不让我们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