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兴七年,金国皇帝谭铭瑄寻猎期间坠马,多日不醒,不久薨,金国上下举国哀悼,其他书友正在看:。
养心殿里,珠帘晃动……
一个着紫衫官服的年轻大臣向前迈了一步,弯下腰:“国不可一日无主,臣以为,当即刻公布遗诏,让新帝即为!”
“王大人,你岂是不知?”一个斑白胡子的站了出来,是孟锐将军,似乎有些生气,他对天一拱手:“皇上寻猎坠马,昏迷多日不曾醒来,自然是不会留下口诏。至于遗诏……”似乎想了一下:“圣上年纪不过四十,皇子们年纪商幼,又怎么会提前拟好遗诏?”他越说越生气,连带着花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又一个文质彬彬的官员站了出来:“孟将军此言差异,在下以为那也不是不可能!”很显然,他跟开始那紫衫官员是一伙的。
孟锐更生气了,立刻就要发飙,身后一个着武将服的粗犷男人却插了进来,是孟将军的儿子孟子腾,他没有多少学问,粗人一个,完全不注意场合:“格老子的,皇上身子骨那么好,这么早立那劳什子遗诏做什么?”
“孟大人,话可不能……”那文质彬彬的官员还想说话。
孟子腾却再次开口:“老子怎么了?想当年老子跟随皇上打江山的时候你黄浩然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说着话他一边摟袖子,亮出沙包大的拳头,似乎随时都有冲上去揍那官员的架势!
一旁的孟锐见他说完,才咳了一下,慢腾腾的开口:“腾儿!”
孟子腾强压想将那文官捏碎的冲动,看了白胡子一眼:“是,父亲!”退了下去,末了还狠狠地瞪了那文官一眼。
那官员在他“热情”的注视下,哆嗦了一下,那句说了一半的话终是没有说下去。
…………
气氛一时尴尬到不行,完全没料到议事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珠帘里的人急忙开口:“众大人莫生气,有话好说!”
倒是劝住了众人,可取而代之的则是众人的缄默。
好!这下可好了,更尴尬!
沉默,死一般的缄默;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启禀皇后娘娘!”最于角落里一个人出声打破了这沉默。众人看去,竟是那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四品文官赵俊。
他是多年前的状元,金銮殿上才华尽显,皇上大为赏识,立刻封了官,众人本以为他会一路顺风顺水,岂料,他却不是做官的料,为官多年,功绩平平到不能再平,金銮殿上完全感受不到他那么一个人的存在,怕是皇帝也完全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他,多年来他一直官居四品,不上不下的位置,不尴不尬的处境。
谁知,今天,他竟是开了口,众人一阵唏嘘,甚至还有人低声讽刺:“呵呵……我还以为风光一时的状元郎成了哑巴!”
赵俊完全忽略那嘲讽的话语:“臣以为,遗诏一事,争论无益,倒是可以问问一个知情人!”
“格老子的,难不成你下去问问皇上到底愿意那个儿子当皇上?”孟子腾想也不想就说了一句话。
说那些酸腐的文人书生也就罢了,居然没大没小到牵扯上皇帝,孟锐老将军严厉的一声叱喝:“腾儿!”看着是真生气了!
孟子腾惊了一跳,忙往官员身后缩了缩脑袋,不再出声。
可这赵俊赵大人却也停了口。
珠帘之后,皇后娘娘似乎有些着急:“赵大人不妨直说!”
赵俊大人犹豫了下:“离圣上最近的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啊!一个人不管做了什么?总归会有一些“蛛丝马迹”,一般人注意不到,可离他最近,极为熟悉他的人,却不一定什么都不知道。
离皇上最近的人?众人想了想,最终将视线投向皇后娘娘。
珠帘之后一阵沉默,失落而遗憾的语气传来:“本宫怕是得不了这称号,因为本宫对遗诏的事,完全不知!”
“图公公!”
众人一阵唏嘘,离皇上最近的人,最合适的怕只能是他了,身为太监大总管的他,什么时候,不是皇上在哪他在哪?有皇上的地方,哪里又能少了他?
片刻之后,图公公便被招了过来!
“图公公,你倒是快说!”一干大臣将图公公围在中间,势有他不说,就休想离开的架势。
图海公公垂着浮沉,一脸的惊恐,一下扑倒,嚎啕着:“皇后娘娘明鉴啊!偷窥皇家秘密,可是要诛九族的,我虽没有九族,可那遗诏又岂是我一个阉人能知道的秘密……”
众人 一脸尴尬,又将愤怒的视线投向赵俊。
赵俊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走向图公公,伸手将他扶起:“公公莫怕,不是公公所想的那样,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金国,还望公公仔细想想!”
赵俊语气温柔,一字一句说的都在理,图公公想了想:“皇上有一个盒子,平时不让人碰,打开的时候,也不许旁人在身边……”
瞬间周围又炸开了锅。
“莫非是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