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寺院的大殿外,无涯和婉儿正在和寺中的一个和尚说话。
这寺院大门敞开,好像已经无人把守似的,但是在他们刚一出现在大殿门外,就立刻被拦住了,一个和尚满怀敌意地站在他们面前,打量着他们,冷冷地问道:“两位女施主來此有何贵干!”
无涯装作傻呵呵的样子,东张西望的沒吱声,婉儿温婉有礼的施个万福,低声说道:“这位师父,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她是小女子的傻姐姐,小女子听说贵寺许愿特别灵,所以特意领她來许愿,希望菩萨保佑,让她这傻呵呵的病早日痊愈!”
那和尚扫了傻呵呵的无涯一眼,然后上下打量着婉儿,眼中爆出一抹亮色,色迷迷地看着她,但口气依然装得很严厉的说道:“女施主來得不巧,本寺现在有要事要处理,暂时不接待香客,请施主改日再來吧!”
“啊!不会这样吧!小女子带着傻姐姐远道而來,來一次很不容易,请师父您施个方便吧!”婉儿失望又不甘心地说道。
和尚故作沉思状,看看无涯,再看看婉儿,突然说道:“两位女施主请稍候,待小僧去禀过住持,看主持可否答应为两位暂开方便之门!”说罢,回身便走,也沒等婉儿应答。
婉儿看和尚离开了,就抬头看着无涯,他还在东张西望,满脸的惊奇和迷惑,好像对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她不由心中暗笑,沒想到无涯装起傻來还挺像的,就这幅傻样,谁见了都不会对他多看一眼。
沒多久,那和尚就返回了,这回脸上有了些笑模样,对婉儿说道:“女施主,我们住持说,请施主先投靠个亲戚什么的,等两天再來,本寺现在事务繁忙,实在是无暇接待贵客!”
“可是?小女子远道而來,在本地无亲无故,身上又沒有银两,师父让小女子投奔何人啊!”婉儿说着,眼眶突然红了,好像就要流下泪來,说到无亲无故,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悲从心中起,真的忍不住要流泪了。
和尚听了,脸上露出同情的样子,连声说道:“哦……哦哦,好,那施主待小僧再去禀告一下住持,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说着,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无涯目送着和尚的背影,看看婉儿,婉儿会意地点点头,向前走去,她要跟踪和尚,看和尚是去向何人回禀,无涯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表面装作畏怯的样子,牵着她的一只衣袖,依然是东张西望的,实则是在观察寺内动静。
走不多远,那和尚跑过來,见他们两个正在往里走,忙拦住他们,戒备地问道:“两位女施主,这是要去哪里呀!”
婉儿忙施礼说道:“师父莫怪,是小女子想带姐姐四处走走,让她也长长见识!”
“小小的寺院有什么好长见识的,两位女施主请不要往里走了,否则被我们住持知道会不高兴的!”和尚伸臂拦住了婉儿,但一双色眼却上上下下地在婉儿身上游來游去,眼珠不时地转着,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婉儿胆怯地退后一步,低声说道:“那师父有沒有禀过住持,让小女子带着傻姐姐去许愿!”
和尚说道:“女施主,敝寺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请施主还是先离开吧!若施主忙于许愿的话,这山上有很多寺院,就请施主去别处许愿吧!”
婉儿闻言,神色黯然而失望地看着和尚,不甘心地说道:“师父,小女子身上只有回程的盘缠,若今日不能许愿的话,只怕今晚小女子姐妹俩就要露宿街头,冻饿而死了,出家人慈悲为怀,请师父再帮忙求求情吧!”
和尚由袖中摸了摸,掏出一点碎银子,递给婉儿,说道:“这是我们住持送给施主的,他要施主先找个客栈住下,过两日等寺内无事,便会派人前去通知施主前來许愿的!”
婉儿愣了愣,沒了主意,忍不住抬头看看无涯,无涯还是那副傻样子,好像什么都沒听到似的,婉儿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既如此,那小女子就不打扰师父清修了,就此告辞!”说罢,施了个万福,牵着无涯的手回身向院中走过去。
和尚看着婉儿纤巧婀娜的背影,邪恶地笑了起來,回身冲一个角落摆摆手,随着他的动作,那个角落中闪出几条人影,脚步匆匆地走到一面高墙下,纷纷越墙而出。
和尚冷笑着,又回到大殿那边去守着,但沒多久,寺院大门那边又传來了脚步声,抬眼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并肩而入,矮的那个穿着长衫,束着头发,一副文质彬彬的公子样,而高的那个,他刚一看清就吓了一跳。
只见那高个子,穿着一身粉红的绸缎衣衫,衣服好像太瘦,把她健壮的身子裹得紧紧的,她头上还梳着发髻,看衣服像个大家闺秀,看头发像个小丫鬟,再看那长相,不由得让人倒抽口凉气。
这哪是女子呀,她浓浓的剑眉、大而亮的眼睛,高挺的大鼻子,还有一张红润的大嘴巴,她的嘴唇倒是挺丰满的,不过长在一个女子的脸上,未免也大得太离谱了,尤其衬着他那白嫩嫩的脸大脸蛋子,显得格外的显眼儿。
和尚正看着这长相、打扮都很怪异的女子直愣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