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气闷地摘下了风帽,正想回头跟莫言他们说几句话放松放松,突然听到莫言嘀咕道:“又有好玩儿的事了,咱们來的可真巧!”
“莫言,山上有事!”无涯回头看着莫言问道。
莫言点点头,随手摸摸脖子,自从脖子受伤后,他总是在思考时习惯性的去摸脖子,好像这样就能得到灵感了似的,他的预感时常会失灵,按照他的说法,是因为脖子受过伤的缘故,所以要常常安抚一下“可怜的脖子”,才能找回过去的异能。
“坏事儿!”无涯又问。
莫言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无涯剑眉轻锁,不解地看着他,他咧咧嘴,一个怪脸儿做了一半就变成了严肃的表情,低声说道:“咱们悄悄地上去,看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发现!”
无涯打量着莫言,从他严肃的表情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便点点头,兰儿看他们师徒俩都这么认真,便也说道:“也许山上有什么人在等着咱们解救呢?那就悄悄地上去吧!知己知彼……”
她话未说完就停下了,因为她突然听到附近好像有什么响动,她凝神听着,只听上面某片丛林中,好像有人在低声呻 吟,她秀眉轻蹙,看了看无涯,想从他那里得到些提示,却见他已经领先向那片丛林走过去。
“哥哥,小心些!”无忧在后面小声提醒道,很显然她也听到了声音,他们几人中,除了无涯,属她的武艺最好,她在兰儿之前就已经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只是她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沒有出声提醒别人。
无涯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向那片丛林,莫言紧跟着他走过去,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婉儿犹豫了一下,也想跟过去,却被兰儿一把拽住了,她回头看看,兰儿冲她摇摇头,她会意地停下脚步,随着兰儿隐身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后。
无忧不放心,对文行龙低声叮嘱了一句,就也悄悄向丛林那边走过去,无涯已经走进去了,莫言在他后面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满脸的好奇,看样子前面沒什么危险,不然他不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文行龙听了无忧的叮嘱,在兰儿附近躲起來,好近距离保护她和婉儿,但他的眼睛却情不自禁地跟着无忧,跟着她婀娜的背影进入丛林,。
丛林中,树木紧密,行走极不方便,无涯带着莫言顺着声音來处寻进去,声音越來越清楚,终于,发现了在丛林深处的一株大树下,有两个人蜷伏着,呻 吟声正是从他们那里传來的。
无涯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莫言,莫言正伸长了脖子往前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颜如“花”,看到无涯询问的眼神,他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果然是有好玩的事发生了,咱们过去瞧瞧吧!”说着,领先走过去。
听莫言这样说,无涯半信半疑,他现在不大相信莫言的预感了,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得跟过去。
走到近处,他们看清楚了地上的两个人,这是两位身穿灰色僧衣的普通僧人,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开外,双目紧闭,满脸痛苦的样子,另一个看样子只有二十來岁,两眼微睁,口中不时地发出呻 吟声。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醒着的僧人勉强抬起头來,看向來人的方向,一待看清走过來的是一个白衣蒙面人,他脸上便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使劲儿以手撑地,想从地上爬起來。
无涯自从当初得到父亲的提示,在外面就总是以白纱蒙面,不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这次决定出门远游,一离开解州地界就又蒙上了脸,他自觉自己蒙面的样子也是蛮潇洒、蛮可爱的,但是看到这僧人满面的惊恐,就立刻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來了。
无涯自顾低头检查自己的形象,沒留意身边莫言的行动,莫言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个僧人面前,一把按住了那个试图起身的僧人,关切地说道:“小师父勿动,当心伤口!”说着,将手指搭在那僧人的手腕上,为他把脉。
那僧人浑身血迹斑斑,很狼狈的样子,被莫言制止起身后,起初很恐惧,但看到莫言很娴熟地给自己把脉,就放了点儿心,只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莫言给他把过脉,笑道:“无妨,只是伤口多了点儿,所以会很痛,你先等等,我看看他再给你包扎伤口!”说着,蹲在另一位僧人身边,给他把脉。
这僧人听莫言说自己无大碍,半信半疑地慢慢爬起身,盯着他的手,看他给自己的同伴把脉。
这回,莫言沒有再笑,给那人把过脉后,就抬头冲还在“搔首弄姿”的无涯喊道:“师父,他伤势挺重,还是您亲自出马吧!我怕救不了他!”
无涯刚刚整理好自己的蒙面巾,听到莫言喊,急忙快步走到他们这边,蹲下來给那僧人把脉,一双剑眉也不由得锁了起來,喃喃说道:“他中毒了,中毒很深,这种毒很奇怪,我从未见过!”
“施主您既然能看出他中毒了,一定是有法可解的吧!求您救救他吧!”另一僧人听了无涯的话,急忙跪地求道。
无涯忙扶起那僧人,安慰道:“小师父莫急,在下定尽全力救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