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这样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雪痕更加不自在,缓缓地挪动着脚步,让自己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唯恐沾惹到他们身上是腌臜气。
“过來!”美妇冷冷地说道。
雪痕闻言,缓缓走了过去,脚步放得极轻,似乎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她走到距离床边还差三、四步的说话就站定脚步,低声、不安地问道:“师父,您是何时到的!”
美妇又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雪痕,说道:“你得手了吧!”
“啊!”雪痕愣了一下,有点慌乱地看着美妇,却很快就垂下眼睛,低声说道:“是,师父!”
“那为何不早点禀告!”美妇声音带着点儿严厉。
“我……”雪痕瑟缩了一下,嗫嚅着说:“师父不是定在秋末才來吗?徒儿是怕打乱了师父既定的行期,所以……”
美妇不信任地盯着雪痕,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懊恼,雪痕不安地抬眼看看她,接触到她那对儿不怀好意的眼睛,立刻慌乱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半晌,美妇冷冷一笑,说道:“飘萍郎中也好,无影怪医也罢,他终归是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人中之龙,你即不嫌他年老,这么说,他一定是风采不减当年了,哼哼……”
这一声冷哼,令雪痕沒來由地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樱唇微张,却什么都未说出口。
美妇冷冷地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雪痕轻咬了一下唇瓣,低声说道:“师父,他如今已剃度为僧,远离红尘,不管师父与他有过什么恩怨,还不能一笔勾销吗?”
“你在为他求情吗?”美妇声音愈发冷漠。
雪痕轻颤一下,低声说道:“徒儿不敢!”
“哼!”美妇冷哼一声,突然抬起一只手,向雪痕召唤到:“过來!”
雪痕愣了一下,迟疑着,却又不敢违拗她的意思,只得慢慢地走到床边,刚站稳脚步,美妇突然捉住她的左手,将她的长袖向上撸起來。
“啊!师父……”雪痕惊呼一声,想挣扎,却又不敢,窘得俏脸通红。
烛光下,雪痕裸露的右臂上,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一点朱红格外醒目。
“好!”美妇满意地点点头,板着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一点笑容,松开了雪痕的手臂。
雪痕忙不迭地将袖子掩好,刚刚提得高高的心稍稍落下一点点,但美妇接下來说的话,让她立刻又神经紧绷了。
“听说他的儿子也在此地,是吗?”
“这……”雪痕犹豫了一下,本想不说,但知道美妇即有此一问,一定是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便不敢隐瞒,轻轻点点头。
“他人如何!”美妇又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雪痕抬头看着美妇,只见她眸中浮泛着一缕异光,充满了邪气,心中蓦地一沉,但是想想,自己也沒什么好怕的,因为与无涯相识以來,她从來还未曾见到过无涯的长相,所以回答这个问題也很容易。
“怎么不回答!”见雪痕沉吟不语,美妇不耐地追问。
雪痕摇摇头,说道:“弟子不知道,弟子从來沒见过他的容貌!”
美妇一愣,问道:“怎么会沒见过,你们不是曾认识的吗?”
雪痕答道:“他说他长得很丑,怕人看到会吓跑,所以一直以白纱遮面,不让人看到他的脸!”
“哦!”美妇不相信地打量着雪痕,似乎想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但雪痕一脸坦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她将雪痕从小带大,清楚雪痕的为人,她是个撒谎就会不安的女孩子,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他人现在在哪里!”美妇又问道。
雪痕不解地看着美妇,美妇看出了她的困惑,便补充道:“小的那个!”
“听说在燃雪山庄里,被燃雪山庄的庄主给囚禁了!”雪痕答道,心中的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还好美妇问起的不是了缘的下落,不然她可就为难了。
“什么?燃雪山庄的庄主抓他干什么?”美妇愕然问道。
雪痕摇摇头,说道:“他是在我离开以后被抓走的,大概是为了要报仇吧!”
“报什么仇!”美妇追问道。
雪痕黯然垂下头,将自己被燃雪山庄抓住,后來被无涯救走的事说了一遍。
美妇听罢,惊讶地说道:“如此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如果要报仇的话,他抓到人就应该杀了解恨,把他困住了做什么?”
雪痕答道:“听说席子夜不止好女色,就算是男人他也爱!”
“哦!”美妇沉吟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笑得雪痕一头雾水。
打量着美妇的表情,雪痕突然心中一沉,暗暗地为无涯担心起來,无涯毕竟曾救过她两次,就算她不爱他,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可是现在,看着美妇那猖狂而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无涯将有一场灾难了。
“既如此,可见他并不是一个丑八怪,这倒是有点意思了!”美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