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杨老夫人的病好转起來,饮食起居恢复常态,无涯就带着兰儿他们离开了这个村庄,离村不太远,前面是一片树林,越是临近,无涯越感到不安,好像那片树林中隐藏着什么阴谋似的。
身下的霹雳也不安地长嘶着,仿佛在警告他们,前面潜藏着什么危险,无涯提高警惕,悄声对身边的莫言低声说了句话,莫言点点头,催马快行几步,走在他们前面,无涯看看怀中的默语,再回头看看兰儿她们。
兰儿自己骑着她的小红马,雪痕骑着他们从村里买來的一匹母马,她们的速度都不怎么快,无涯催马回头,走到兰儿马旁,低声说道:“兰儿,我要跟莫言一起过去,你帮我照看一下默语好吗?”
兰儿看看即将接近树林的莫言,点点头,伸出双手,无涯抱起默语递向她,她伸手接过,放在自己身前,搂在怀里,她也感到这里不寻常,隐隐觉得前面的树林里有危险,无涯将默语交给她是对她极大的信任,因为她知道无涯非常在乎默语。
可是跟莫言同乘一骑的婉儿会不会有危险,在无涯调转马头的时候,她忙拉了一下无涯的衣袖,低声说道:“婉儿跟着莫言行吗?”
无涯向前看看,低声说道:“沒事儿,我会保护好他们的,你只要小心你自己和她俩就好!”说着,催马快速向前跑去,因为他看到莫言已经打马进入了树林。
她俩,自然是指的雪痕和默语了,兰儿的心绪瞬间变得黯然,她就知道,在无涯心目中,自己只能排在第三位,她不知道雪痕和默语排在第几位,反正,自己是沒机会排在前面的,也许此生,不管她如何的爱他,都无法在他的心中排上名次。
那么,如此纠缠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兰儿不知道,自己一厢情愿的爱,到何时才是个尽头,也许哪天走累了、烦了,就会死心离去吧!
兰儿黯然想着心事,小红马迈着小碎步向前跑着,雪痕与她并肩而行,正跑着,突然听到树林中传出一阵杂沓的奔跑声,还有气势汹汹的呼喝声,她惊愕地看过去,只见林中隐隐有人影闪來闪去,间或闪过几道冰冷的刀光。
林中果然是有陷阱的,自己在外面看不到什么?该不该进去帮忙呢?兰儿为难地想着,依然催马过去,她不放心无涯,也不放心跟莫言同乘一骑的婉儿,可是现在,自己又肩负着保护默语和雪痕的责任,如果贸然进去的话,肯定是不行。
看看到了树林外,兰儿勒住了马,仔细地向树林里观望,林中好像有不少人,杂乱的喊声此起彼伏,但就算这样,她依然听出了莫言的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
“喂,谷棒子,就你这点儿功夫,还想找我师父的麻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啊!有我师父的地方,就不能有你,你给我趁早滚出这个地方,不然的话,我让你竖着进來、横着出去!”
他可是够猖狂的,人家拉着大队人马來截杀他们,他竟然还有心思对人家进行威胁恫吓,不过,有了他这几句话,兰儿也能略略放下心來,他能喊得出來,就说明他们沒什么事,自己还是先观望一会儿吧!总不能撇下雪痕自己跑进去。
无涯和莫言进去树林沒多远,就被一伙蒙面人围住了,这些蒙面人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为首的一个穿的倒是不错,绫罗绸缎的,一看就是个当老大的。
见到无涯,他立刻大呼小叫的喊道:“小的们,就是他,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撂倒了,打他一棍,赏一两银子,砍他一刀,赏二两银子!”
“那要是宰了他,给多少银子!”一个手下挥舞着大钢刀,斜睨着无涯问道。
光看无涯的外形,文质彬彬的,长衫飘飘,就像个文弱书生,难怪人家看不起他,尤其是,他手中连兵刃都沒有,待会儿打起來,看他用什么來打人。
“宰了他……我给五十两银子!”带头老大恶狠狠地说道。
“不能多些吗?”那人贪婪地打量着无涯,那眼神,分明是把无涯当做一个行将就死的犯人,大概他以为,摘下无涯这大好的头颅,只不过是探囊取物吧!
带头老大打量着无涯,好像在掂量无涯到底值多少两银子,很快,他咬咬牙,说道:“再加二十两!”
那人还沒吱声,莫言突然哎呀的叫道:“师父呀,你原來这么值钱呢?这回我发财可有指望了!”
无涯斜睨了一眼莫言,懒洋洋地问道:“乖徒儿,你不会是想拿师父的脑袋去发财吧!”
“哈哈哈,此时不发财,更待何时!”莫言大笑着,手中擎着一把不知从哪弄來的大刀,迎空挥了挥。
“唉唉唉!就知道你这个徒儿乖得不得了!”无涯叹道,却依然懒洋洋的,一点想动手的样子都沒有。
反倒是那个带头的家伙沉不住气了,冲莫言一抱拳,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台,感情你是要帮我们一把了!”
莫言也一拱手,笑道:“是呀是呀,不帮你们帮谁呢?咱们这是谁跟谁呀,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事成之后,你的银子要分给我一半儿!”
那人愣了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