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她的,绝不会让谁把她抢去当新娘子!”莫言笑嘻嘻地说道。
他就是这样好,无论在怎样的状况下,都很乐观,很容易开心起來,可是现在无涯沒心思笑,背着易兰儿,匆匆忙忙的出门而去。
看无涯背着易兰儿消失在夜幕之中,默语转身走到陈秀面前,幽冷的目光落在陈秀的脸上,陈秀接触到她冷漠的目光,不自觉地心里掠过一股寒意,她从來沒发现,自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但是现在,她真的很害怕。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她的目光为什么会如此冷漠、如此令人不寒而栗,陈秀想起白天遇到默语时的情景,那时的默语。虽然很沉默,但目光很柔和,任何人接触到她的目光都感到很温暖,也就是因此,才会被当做下手的目标。
这样的目光,不该是属于一个八岁小女孩的,陈秀真想相信刚才出自于莫言口中的话,莫言说,她已经十六岁了,是这样的吗?
默语沒有沉默多久,看了陈秀片刻,突然缓缓地抬起了手,点向陈秀的膻中穴,陈秀畏惧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很快,她就知道默语想干什么了。
随着一股莫名寒冷的内力,她只感到体内一阵剧痛,这阵剧痛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是那样彻骨彻心的痛啊!
莫言本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容却突然在脸上凝住了,就算沒问,他也知道,默语这一指点下去,已经废了陈秀的内力,他知道默语很记仇,可是沒想到,她出手会毫无犹豫,就这样废了陈秀的武功。
她真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吗?莫言也开始怀疑了,尽管早已感知到默语的身份來历,但莫言宁愿相信那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
陈秀很快就昏迷过去,甚至连一个字都沒能说出口,小顺委顿在地,阴冷的目光一直随着默语的动作而移动,他想用阴冷的目光來掩饰内心的慌乱,但此时,他真希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他知道,姐姐被废掉武功,还只是一个序曲。
废掉陈秀武功后,默语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了小顺面前,低头看着无助地委顿于地的小顺,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冷漠,她突然蹲下身,将手指搭在小顺的腕上,小顺恐惧地瞪着她,只苦于无法出声,连声求饶的话都无法出口。
你想毁掉我双手的筋脉吗?我可只剩双手是正常的了……
小顺看着默语冷漠的眸子,恐惧到极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本來下肢残疾已经令他痛不欲生了,也正因此才让他对别人那样冷漠无情,如果连双手也残废了的话,他宁愿死,。
莫言默默地看着默语,沒有去制止她,她想做什么?也是别人所无法制止的。
但是,默语竟然是在给小顺看脉,这一点,大出莫言所料,他知道默语是懂医术的,但不知道对这个自幼残疾的小顺,难道默语竟然还有办法为他医治吗?
默语沉默着,将小顺两只手的脉象都看过,然后缓缓站起身,小顺刚刚松了口气,却见她突然伸出手來,手指迅疾在他膻中穴点了一下,一阵剧痛从膻中穴传开,转眼袭遍了全身。
但小顺自幼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早已习惯了身体的痛苦,所以并沒有像他姐姐那样昏迷过去,他恨恨地瞪着默语,万千恶毒的诅咒在心中翻腾。
默语对小顺掺杂着痛苦的恶毒目光视若无睹,转身向莫言招招手,莫言走到她面前,问道:“你要我做什么吗?”
默语点点头,用手指划着,莫言恍然明白,说道:“你让我找纸笔!”
默语又点点头,莫言说道:“你等一下!”说罢,走出房间。
很快,莫言就拿着纸笔砚台转回來,放在房中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还体贴地研好了墨,默语拿起笔,在纸上缓缓写了起來,她写的字很漂亮,全不似一个小女孩儿所写得出來的,莫言仔细地看着,见她写出來的是一些药名,心中明白,她当真是要给小顺治病。
写好了,默语将纸交给莫言,莫言拿在手中,再次仔细地看看,问道:“你要我抓药给他吃!”
默语点点头,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写道:“不要告诉无涯,更不要让他见到我的字!”
莫言了解地点点头,说道:“我会为你保密的,不过,你认为他们会接受你的医治吗?”
莫言的意思很清楚,在默语废掉了他们姐弟俩武功之后,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她,并且接受她对小顺的医治呢?
默语沉默片刻,扭头看看小顺,本來冷漠的眸子,闪过一缕怜悯,她又在纸上写道:“尽我之力,能不能医治好,要看他自己的运气,接不接受,也是他自己的事!”
莫言点点头,走到陈秀身边,掐掐她的人中穴,将她救醒,看她醒來,便说道:“你们运气好,遇到了当世神医,神医给你弟弟开了个药方,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就照方抓药,给你弟弟治病,若你不信的话,我也就沒办法了!”
莫言说着,将药方在陈秀面前展开,让她看看,然后走到桌边,拿起默语写字的那张纸,折掉前面不要告诉无涯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