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雪白的衣衫立刻着了起來,火焰在微风中肆意舒卷,像一只彩色的魔爪般由胸口向他身体的各部位攀爬,但他似乎浑然未觉,含笑看着梦飞,低声说道:“梦飞,我很快就会从你面前永远消失,就像这只兔子一样,你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想躲开我了!”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唇边还噙着一缕凄凉的笑容。
“寒星,不要这样,求求你,快把火熄掉!”梦飞恐惧地叫道。
寒星依旧闭着双眼,好像并未听到梦飞的喊声,他不说话也不动弹,火很快就从胸口蔓延到全身,梦飞绝望地看着他那含笑的脸,脑海中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就在梦飞以为这次寒星必死无疑的绝望关头,突然一股强劲的掌风从旁袭來,接连两掌,将寒星身上的火焰击灭,随之,一条白衣身影扑到他身边,颤声唤道:“九天、九天,你怎样了,快睁开眼睛!”
寒星唇角突然溢出一缕黑紫色的血液,猝然倒在那白衣人的怀中,梦飞大骇,恐惧地喊道:“师伯,他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那白衣人,竟然是下山行医一个多月未回來的无常狂僧,他此刻正忙于检查寒星的伤势,寒星前胸已经烧伤,所幸的是,火被扑灭的及时,他身体其他部位只是红肿起來,伤势不算严重,无常狂僧给他把过脉,吃惊地扭头看着梦飞,说道:“梦飞,他中毒了,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
“他喝了我的血,师伯,您快解开我的穴道,我來为他驱毒!”梦飞颤声说道。
无常狂僧忙为梦飞解开穴道,她穴道刚解,血脉还未畅通,就迫不及待地跳起來,坐到寒星身后,双掌抵在他背心上,内力源源不断地抒入他体内,许久,寒星突然喷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眼看着面前心急如焚的父亲,有那么一会儿,他都沒回过神來,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常狂僧看到寒星睁开眼睛,忙问道:“九天,你怎样,还好吗?”
“嗯……爹,您怎么会在这儿,好看的小说:!”寒星虚弱地问,身体摇摇欲坠。
无常狂僧说道:“我刚回來,本來可以早一些的,但是在山下遇到一个求医的病人,就耽搁了时间,如果早些回來,也许你就不会……”他的声音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可是?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寒星又问,似乎是故意想岔开父亲的话題,只是,他因为身体剧烈的灼痛,连说话声都是颤栗的,这令无常狂僧更加难过。
无常狂僧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我回來的时候,刚出树林就看到梦飞房间开了,她出來向这边跑來,我以为她是要出來练功,就沒理会,但是跟你爷爷说了一会儿话,他告诉我说,梦飞说明天要走,我就觉得不对劲,跟过來想找找她,问明白是怎么回事,结果却看到你……九天,你也太狠了,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无常狂僧说着,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顺腮而下,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他的心说不出有多痛,但是又不能责备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寒星对梦飞的感情有多深,面对离别,他又怎能要求寒星无动于衷呢?
“爹,对不起!”寒星看到父亲面颊上晶莹的泪水,歉疚地说,说着,试图想坐直,但是周身的灼痛使他完全失去了力气,他苦笑着,喃喃说道:“爹,您真不该救我,为什么不让我解脱!”
无常狂僧听到他的自语,心中更加难过而伤心,这时,梦飞起身走到寒星面前,跪坐在地上,哽咽着说道:“寒星,我真的沒有骗你,我的病已经好了,你好狠心,竟然在我面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你是存心要折磨我,是不是!”
寒星轻轻摇头,哑声说:“我不想折磨你,是你逼的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宁愿死在你前面,也不要看着你从我面前消失,两个相爱的人,先死的那个是幸福的,你为什么连这但幸福也不肯给我!”
“不,寒星,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能活得下去,难道你不想让我活下去了吗?”梦飞流着泪痛楚地说。
“你能活下去吗?你还有机会活下去吗?”寒星痛苦地问:“你的病根本就沒有好,我知道,你和爷爷联合起來在骗我!”
“我沒有骗你,真的沒有骗你,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梦飞啜泣着问。
“只要你留下,我别无所求!”寒星低声说。
梦飞流着泪看着寒星,哽咽着说:“我不能留下,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我不想让问天对我越陷越深,他还年轻,他该拥有属于他的幸福,所以我只能走,远离他的视线,让他从此摆脱我对他的影响,但是如果你死了,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我一定会随你而去!”说罢,她转身对无常狂僧叩了两个头,说道:“师伯,梦飞害得寒星身受重伤,已经无颜面对您和爷爷,寒星交给您了,梦飞就此拜别!”说罢,站起身來向西而去。
无常狂僧听梦飞这样说,來不及说什么?就想伸手去拦她,但他刚站起來,不料寒星一看到梦飞就要离开,大急之下哑声喊道:“梦飞,不要走!”喊着,就想去追,然而,他身子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