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梦飞惊呼着,一把向他抓來,他手上一轻,玉箫已然落在梦飞手中。
梦飞刚刚红润起來的双颊又变得惨白,手中握着玉箫,低声说道:“寒星,我沒有怪你,我也沒有不高兴,你用不着自责!”说着,将麟剑收回箫中,递还给他,又道:“忘了这件事吧!你该回家了,别让大嫂担心!”
寒星接过玉箫,不放心地说道:“你真的沒有生气吗?如果你生气,那就打我几拳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梦飞摇摇头,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是无法逾越的!”说罢,突然凌空跃起,飞向远处的王子,落在马背上,策马而去,王子四蹄翻飞,载着她转眼间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寒星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突然扬手在自己面颊上抽了几耳光,啪啪几声脆响之后,他的两边面颊上登时出现了几条红肿的指印,他望着那从高处飞泻而下的瀑布,仰头高喊道:“梦飞,我爱你……我爱你……”喊声中,两行泪水决堤而下,滚滚留下面颊,瞬间湿了衣襟。
瀑布声轰隆隆的鸣响在耳边,遮住了他痛彻心脾的呼喊,却阻不断他悲伤的泪水。
晚上,梦飞回家后,表面看上去很平静,寒星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她,发现她似乎真的沒有生气的征兆,心放下了,但是也感到有些沒脸见人,本來回來后,问天和桑儿都问起自己的面颊怎么会肿起來,自己羞愧的不敢回答,含糊其辞的躲过了,就一直躲在自己房中不出來,唯恐被爷爷发现后也会问起,而被爷爷问起还算好应对,万一被那两个鬼精灵的小家伙发现了问起,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无涯和无忧都很喜欢他,如果发现他面颊肿起來了,一定会很关心的來问问他,來帮他揉揉什么的,或者还用那稚气的声音问他疼不疼,甚至告诉他:乖,痛了也不要哭。
他宁愿不见人,也不要出那种糗,其后的几天里,他真的躲起來不见人了,就连问天喊他出去一起练琴、练剑他都不肯出去,但令他不解的是,梦飞回來后,竟然要爷爷给开了个方子,然后自己亲自去厨房煎了药,让问天给他送來喝下,这种药,他连喝了六次,梦飞才不再煎给他。
这是什么药,寒星虽然老老实实的,乖乖的都喝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悄悄的去问过爷爷,爷爷只说是滋补药,别的什么都不肯说,他半信半疑,因为他身体一向不是很好,所以爷爷常给他开些滋补药的方子,让问天煎给他吃,但是梦飞亲手为他煎药,却是破天荒头一次,何况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
他心中的怀疑无法解开,想起梦飞被自己“强吻”后的表现,好像是不对劲的,但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來,他心中突然掠过一个疑问,莫名地感到恐惧,心里否认着,却忍不住问爷爷:“爷爷,梦飞的病会不会传染!”
“胡扯,她只是咳嗽,怎么会传染呢?”爷爷矢口否认。
“那她为什么不肯和咱们一起吃饭!”寒星又问。
爷爷愣了愣,说道:“她是习惯了自己独來独往,不喜欢人多热闹吧!”
“哦……”寒星应了一声,不再问什么?也知道在爷爷这里什么都别想知道。
虽然表面上相信了爷爷的话,但内心里却还是不信的,趁梦飞不留意,寒星偷偷取了些沒來得及倒掉的药渣,拿去给问天看,问天看过后,说道:“这是润肺消炎的药!”
“哦,你沒看错!”寒星剑眉轻锁着问。
问天摇摇头,他正忙着整理药材,所以不愿多说话,免得让自己走神会弄错,寒星将药渣拿走倒掉,想了又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梦飞是肺炎,所以才会咳嗽,想必是梦飞生怕那个吻会将肺炎传给自己,所以让爷爷给开药吃,可是?他才不怕传染呢?他倒宁愿自己天天咳嗽,以换取梦飞的平安。
这件事,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寒星躲了几天后,就又装作沒事人一样的跟梦飞习武,而梦飞也一如既往的指点他,但是,她还是日日早出晚归,似乎是刻意躲避着家人。
寒星发觉了梦飞的企图,梦飞越是想躲避他们,他就越是想见到她,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天天悄悄跟踪梦飞,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梦飞离开小院,他就悄悄的跟在后面,他感到深深的恐惧,怕梦飞会不辞而别,怕梦飞会不翼而飞,怕梦飞会在某一次离家之后,便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紧张到几乎夜不安寝、食难下咽的地步,尽管楚桑儿常给他弄些滋补品吃,他却日渐消瘦、憔悴下去。
但是,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跟踪了梦飞很久,他并未发现梦飞有什么异常举动,她每天离家后,大多时间还是在瀑布下吹箫、弹琴,或是练剑,再不然,就是到远一点的山中练武、打坐,她的确是清静惯了,不喜欢家中的吵闹,因为家中有两个孩子,除非他们睡觉了,院中才会宁静下來,可是?她会嫌自己的孩子吵闹吗?
寒星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浓,却无法可解,不经意间,他突然发现,原來问天也在跟踪梦飞,几乎跟他一样,只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