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乱窜,根本就无法提聚,她只感到从所未有的恐惧,放声大喊道:“你们这些死鬼,还不快去迎敌,!”
门外随她跑过來的几个婢女带着哭音应着,纷纷亮起兵器,准备迎战那看不见的敌人,而床上的三个男人早已哭成一团,谁也沒理她,问天坐在床角,满面泪痕狼藉,却很清醒,泪眼婆娑的、恨恨地盯着纪彩莲,纪彩莲看到他那充满恨意的漂亮的眸子,心中莫名一动,跑到床边,一把抓过他,将剑抵在他胸前,喝道:“你的亲友中可有会抚琴的,这个弹琴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问天流着泪答道:“我失忆后,身边就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哪儿还有别的什么会抚琴的女人!”
纪彩莲这才想起,问天失忆未醒,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女人一定是为你而來的!”纪彩莲说着,勉强将问天拽到身边,一边紧盯着房门,等待这个从所未见的强敌出现,她对外面那些准备迎敌的婢女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她们平时武功还凑合,此时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能打架才怪了。
恐怖的琴声越來越近,外面突然传來几声婢女的惨叫,纪彩莲胸痛如绞,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就在这时,琴声已來到房门外,却突然停住,纪彩莲紧张地屏住呼吸盯着房门,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震飞了,一个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的人手抱瑶琴出现在门口。
纪彩莲和问天都盯着这个白衣人,只见她头戴风帽、轻纱下也遮着雪白的蒙面巾,从她那苗条、婀娜的体态上能看出她是个女人,其他就什么都看不出了,纪彩莲感到一股杀气正在室中弥漫,如一重看不见的罗网般罩向自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來,她忍着恐惧,颤声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这女子低声说道:“你夺走了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我是來讨债的!”
她的声音低沉而黯哑,冰冷而无情,纪彩莲激灵灵打个冷颤,突然将剑横在问天颈上,喝道:“你到底是谁,既然來讨债,总该说明要讨什么债吧!”
“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你认为我來讨什么债我就來讨什么债!”白衣人冷冷地说着,突然见消失不见了。
纪彩莲惊愕而恐惧地叫道:“你在哪里!”
“她在这里!”纪彩莲身后突然响起三个男人惊恐的叫声,三人边叫便纷纷跌滚下床,争先恐后地向外跑,连自己一丝不挂都顾不得了,更顾不得会因此遭到纪彩莲的责罚。
纪彩莲吃惊地回头看去,却见白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她还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闪,白衣人已经消失了,她忙回头看去,却见白衣人仍好好地站在门口。
“你是人是鬼!”纪彩莲恐惧地问。
问天这时也糊涂了,这白衣人的身形如此灵动,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只是人间的一个游魂而已,你很快也会变成黄泉下的一个鬼,用不着怕我!”白衣人看出了纪彩莲的恐惧,冷冷地说着,缓缓抬起右臂,五指如爪般从袖中探出,向纪彩莲抓來。
纪彩莲还沒反应过來,手中剑已经脱手而飞,落到白衣人面前地上,白衣人冷冷地说道:“我本无意伤你,那些闻琴声而哭的人都沒有受内伤,偏偏你是个无心无情的女人,一滴泪也不肯流,这也怨不得我了!”说话间,右手再次抬起。
纪彩莲突然觉得身上一麻,穴道已经被制,再也无法动弹,白衣人缓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低声说道: “你给他服了散功丸是不是,如果你交出解药,我可以不杀你,你有本事医伤就可以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