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叹口气,说道:“五天前的晚上,谷中突然闯进三十多个女人,她们是冲着无涯、无忧來的,幸亏你爹发现及时,保住了两个孩子的性命,可我们万万沒想到,纪彩莲那个贱 人竟然趁乱挟持问天逃走了,等我们发现问天不见已经晚了,你爹一见问天不见了,就出谷向河北一路追去,爷爷就带着孩子们來找你,九天,你快下山去帮你爹救回问天吧!”
寒星听罢,呆若木鸡,一时愁肠百结,不知该如何是好,楚桑儿在一旁听着,也是秀眉轻蹙,看着寒星直发呆,爷爷却并不知道寒星为什么沉默不语,兀自催促道:“九天,你爹已经去了五天了,也不知有沒有找到问天,更不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把问天救回來,你快下山去吧!”
寒星剑眉紧锁,仍然沒吱声,楚桑儿忍不住说道:“爷爷,寒星身受重伤,还不能走动呢?怕是无法下山去!”
爷爷闻言,吃了一惊,忙查看寒星的伤势,寒星便将受伤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说道:“纪彩莲是采鸾宫的二宫主,她掳走问天,一定怕咱们去河北找她,所以她绝不会回河北,一定是赶回沁水采鸾宫老巢去了,我爹此行怕是会白跑一趟!”
“那怎么办,谁能去救问天!”爷爷焦急地说着,忽然站起身來,说道:“九天,两个孩子留在你这儿,爷爷自己去救问天!”
“爷爷,不行,您一个人去,无异以卵击石,好看的小说:!”寒星忙抓住爷爷的手,不让他走。
“可是?不能不顾问天的死活吧!”爷爷跺着脚,两行老泪夺眶而出。
“爷爷,纪彩莲捉住问天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要长期占有他,依我看,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寒星劝慰道,现在的他,除了安慰一下爷爷,什么都做不了。
楚桑儿一直陪无涯和无忧玩着,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她。虽然连话都说不明白,却一直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小孩子就是这样好,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他们是永远不知忧愁的。
楚桑儿突然抬头看看寒星,犹豫着说道:“等下金箫剑客还回來,要不然你们试试看,求她去救问天!”
寒星点点头,沉思未语,爷爷沮丧地说:“她不会答应的,问天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也未必!”寒星沉吟着,缓缓说道:“我伤她那么深,她不还是一样三番四次的救我性命,何况,她和问天毕竟是夫妻,又一起长大,她不会狠心不管问天死活的,不过,她现在也在生病,不知她……”
寒星沒有说下去,担忧之色尽藏在眉梢眼底。
“唉!”爷爷叹口气,颓然坐回床边。
似乎是感觉到了爷爷的悲伤和消沉,两个玩得正欢儿的孩子突然都不玩了,走到爷爷身边,依偎着他,但他们的眼睛却并沒有像身体那样老实,他们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寒星,表情很犹豫、很矛盾的样子。
寒星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向他们伸出手去,柔声说:“无涯、无忧,过來让伯父抱抱!”
无涯和无忧马上走到他面前,无忧好像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似地,甜甜地笑着,说道:“不是伯父,是爹爹!”
无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地踮起小脚丫,想摸寒星的脸,一边还奶声奶气地说:“伯父长得像爹爹,伯父就是爹爹,爹爹就是伯父,无涯要亲亲爹爹!”
寒星闻言,心中一酸,差点儿掉下泪來,从两个孩子的表现看,他知道他们跟问天的感情都很好,所以问天被捉走这五天里,孩子们都很想他,可是?他却无法把他们的父亲找回來,他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自责过。
他倚着被子坐着,两个孩子个子太小,只能看到他的左颊,所以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如果让他们看到他的右颊,肯定就不会再把他当做问天了,说不定还会被吓得哭叫起來,他正胡思乱想着,只见无涯迈动着胖墩墩的小腿儿,扳着寒星的腿,努力地向床上爬着,看來,他不亲亲心目中的“爹爹”,是不会罢休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无涯终于费力地,成功地爬到了床上,寒星忍痛沒吱声,看着无涯爬上床,生怕他不小心掉下去,一伸手揽住了他。
无涯一到了寒星的怀里,立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噘着红嘟嘟的小嘴,就想亲他,但是立刻就发现了他那毁了容的右颊,水灵灵的大眼睛登时瞪得更大了,寒星以为他就要吓哭了,一时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但出乎意料,他并沒有哭,而是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奶声奶气地说:“爹爹受伤了,爹爹忍着点儿,不要哭哦!”
地上的无忧一听哥哥说爹爹受伤了,就也扳着寒星的腿往床上爬,楚桑儿唯恐她弄痛了寒星,忙将她抱上床,放在床里边,无忧到了床 上,立刻就歪着小脑瓜看寒星的脸,抢着伸手去给他揉,一边还柔声说道:“爹爹疼吗?无忧揉揉就不疼了!”
两个孩子的语气就像大人在哄孩子一样,使人忍俊不禁的就笑了起來,寒星不顾两个孩子碰痛了自己的伤口,一把将无忧也抱进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怜爱地说:“无涯无忧真是乖孩子,等伯父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