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半信半疑地抚弄着这半只玉环,沉吟不语,寒星轻叹一声,又说道:“你说我和梦飞是因为有宁儿在中间阻隔才不能在一起,其实正相反,我是因为爱梦飞,才不愿娶宁儿。虽然梦飞嫁给了你,但我却无法忘记她,如果她是为我生下两个孩儿,我高兴还來不久,又怎么会硬说她是你的妻子,如果无涯、无忧是我的亲生子,我也绝不会拒不相认,再说,现在宁儿已经不在了,梦飞也一直拒不与我相见,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她是你的妻子吗?”
问天愣愣地看着寒星,突然站起來,说道:“我要去问莲儿,我要她把事实真相告诉我!”
寒星一把拉住他,低声说:“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宁愿信她也不信我们,我不妨告诉你,四年前我就认识纪彩莲了,因为我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如意郎君,她就一直缠着我,想跟我在一起,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但对我她却毫无办法,因为论武功,她不是我对手;论智计,她也狡猾不过我,当初她在悬崖上帮你决斗,只是因为她把你当成了我,她想讨好我,使我再也不会从她身边逃走,是你这张脸害了你自己,如果你长得丑些,她绝不会说她是你的妻子!”
“不,你胡说,莲儿是个冰清玉洁、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她对我是真心的,我不许你这样污蔑她!”问天激动地说。
寒星摇摇头,低声说:“如果我不是毁了容,她早就离开你跟我走了,她爱的只是一张俊脸和男女间的情 欲而已!”说着,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蒙面巾。
“啊!怎么会这样!”问天看到寒星的脸,吃惊地叫道。
原來,他失忆后,还从未见到过寒星的真面目,所以此时看到寒星这张毁了容的脸才会如此吃惊。
“你的脸怎么会弄成这样!”问天看着寒星的脸,心中莫名地悸痛着,一种心疼的情感在心中悄然升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寒星凄然苦笑,说道:“你看看我的左半边脸,跟你相比如何!”
问天闻言,仔细地看看寒星的左颊,他的左颊肌肤细腻,毫无瑕疵,当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边看着,他边由衷地赞道:“哥,你的长相比我俊美得多!”
寒星摇摇头,说道:“你我是孪生兄弟,长相是极相似的,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我长什么样了,我之所以自毁容貌,就是因为这张脸给我带來了太多的屈辱和灾难,你现在的灾难和我一样,也是这张脸带來的,如果你成了我这般模样,保证纪彩莲会立刻掉头而去,任你拉都拉不住,而且她会很肯定地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妻子!”
“你是自毁容貌!”问天不敢置信地问,眼睛盯盯地看着寒星的右颊,这时,他的自信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因为和纪彩莲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里,纪彩莲的确对他的容貌赞不绝口,对他简直着迷到了极点,如果真如纪彩莲所说,他们是结婚数年的夫妻,她又怎会对他还如此着迷,就算沒看厌,总也见惯不怪了吧!
这个疑问,以前就曾数次在他心中缠绕过,只是因为纪彩莲对他的温存体贴,使他每次都立刻把它压在心底了,此时经寒星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长得丑些才好,这样就能知道纪彩莲对自己的情意到底是真还是假了,不过,要让他像寒星这样自毁容貌,他自问自己是沒有这种勇气的。
寒星点点头,蒙好蒙面巾,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都想让你认下梦飞和孩子,如果梦飞不是你的妻子,无涯、无忧不是你的骨肉,爷爷和爹又怎么会费尽心机的想帮你恢复记忆,纪彩莲又为什么会千方百计的想阻止爷爷和爹为你治病,问天,你是我们至亲至爱的亲人,我们都希望你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幸福的度过此生,而纪彩莲,只是因为贪恋你的容貌,想占有你的人和你的心,一旦你对她失去了诱惑力,她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你,甚至会……杀了你,她是蝎子,一只交尾后就会吞掉丈夫的蝎子!”
寒星的话,像一块巨石般,砸得问天浑身冰冷,对纪彩莲那种深深的痴迷和依恋,也好像突然变得很可笑了。
寒星深深地看着问天,又说道:“过去你和我心意相通,我受了伤,你相同的位置就会痛,我也一样,你受了伤,我也会痛,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我都会爱上梦飞的原因吧!如果她嫁的不是你,而是别的什么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抢过來,可是?她嫁的偏偏是我的亲弟弟,你不肯认她,使她伤心远遁深山,我为你们心痛,难道你沒有感觉吗?”说着,他突然紧闭双眼,脸上浮现着极度痛苦的神情,右手也紧紧地按在了胸口。
几乎是同时,问天也按住了胸口,轻呼一声,说道:“我的心好痛,怎么回事!”
兄弟俩突然的痛苦表现,让爷爷和父亲大吃一惊,爷爷一把握住寒星的手腕,仔细给他诊脉,无常狂僧也忙拉过问天的手,二人一人看一个。
无常狂僧很快就放了手,不解地说:“沒什么事啊!问天的身体很正常,沒有病兆,为什么会痛!”
爷爷却蹙紧了双眉,忧虑地说道:“九天,你的心脏出了大问題,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