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经王成庄的时候,宁香儿想起梦飞的舅父是住在这里的,就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寻到林鸿宇家,然而她再次扑空了,她在这里只见到了梦飞的舅父一家人,还有梦飞的弟弟秋叶飞,林鸿宇还不知道梦飞这一年多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的波折和辛酸,听了她的讲述,担忧至极,而叶飞听说了姐姐这一系列的惨变,流泪不已,他和舅舅一家生活在一起,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武艺已学成,却从不在江湖上走动,此时知道江湖上盛传一时的金箫剑客,竟然就是自己的姐姐,懊悔得直拿拳头去擂墙,如果早知姐姐就是金箫剑客,他说什么也不会躲在家中享清福,一定会前去相助。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梦飞已失踪,谁也无法找到她,宁香儿在林鸿宇家中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又风尘仆仆的上路了,这次她沒再往别处去,直接赶回了逍遥谷。
宁香儿带回逍遥谷一个消息,是专门带给无常狂僧的,那就是,经剑风已经在两个月前和陆秀荷成亲了,仍旧住在陆府。
徒弟终于解决了终身大事,无常狂僧却仍是高兴不起來,爱子和梦飞都不见了,而留在身边的这个儿子又六亲不认,上有老父、下有幼孙,中间一个失忆的儿子,他想出去寻找寒星和梦飞都不行,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谷中守着他们。
逍遥谷中表面风平浪静。虽然无常狂僧和父亲对纪彩莲充满敌意,但碍于问天对她的依恋,一直都沒有难为她,他们只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却不知纪彩莲正在暗地里酝酿着一场阴谋。
纪彩莲是个花惯了钱的主,她从家中带來的银两很快就用光了,趁着问天要和父亲出去采买食物,她要问天找一个可靠的人,帮她去栾城报信,要家丁给她送些银两过來,问天不疑有他,依言办理,找了一个靠拉脚为生的马车夫,将纪彩莲交给他的一封信交给这人,要他带信到栾城,为怕马车夫不将信带到,他还先付给马车夫十两银子,说好信送到后,由收信人再送他十两,这马车夫忙碌了一辈子,也沒能攒下十两银子,当下就带着信开开心心的上路了。
问天却沒想到,这封信给逍遥谷带來了一场血腥杀戮。
时光飞逝,转眼五个月过去,纪彩莲即将临盆,问天事先从山下找了个接生婆,带回谷中等待,他现在是谷中最快乐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即将成为“真正”的父亲,一方面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越來越喜欢无涯和无忧了,这两个孩子已经满十个月,不止能蹒跚走上一两步,而且还能清晰地说出曾祖、爷爷和爹爹这些话,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在二中,竟是无比的舒服而熨贴。
两个孩子叫问天为爹爹,纪彩莲很懊恼,但问天却是满心欢喜,用他的话说,既是亲侄儿,那和自己的亲骨肉也沒什么两样,何况哥哥不在家,他叔代父职是义不容辞的,尽管爷爷和父亲一再告诉他,他才是两个孩子的生身之父,然而,纪彩莲的话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他对爷爷和父亲的解释听而不闻,根本就不往心里去,但是对两个孩子的喜爱,却是日久弥深。
问天完全不明白,这种由心底而发的喜爱之情是出自于父子天性,骨肉之情,但纪彩莲却明白得很,她深怕他有一天会恢复记忆,所以总是千方百计的破坏爷爷和父亲对问天的施治,以至于数月过去,问天的病丝毫沒有起色。
初冬的一个深夜,逍遥谷中的宁静突然被破坏了。
逍遥谷通往外面的那条密道上,突然出现了十余名不速之客,这些人青巾蒙面,身穿夜行衣,行动极为迅速,他们对谷中的地形似乎极为熟悉,从密道上下來后,穿过丛林,奔向花树林,眼前就是那幢小楼,楼中的老少们正在睡梦中,沒有一个人发觉即将到來的杀戮。
蒙面人们互相打个手势,其中一个悄悄打开楼门,一行人鱼贯而入,但他们显然并不是盲目而來,而是有目标的,因为他们中差不多有半数人直接奔向宁香儿住的房间,宁香儿的房间在楼下,旁边是爷爷和无常狂僧的房间,问天和纪彩莲在楼上,这些都是纪彩莲的安排,自从梦飞离去后,她就让老少几人都搬到了楼下,问天因为太宠爱她,对她说的每句话都照行不误,而爷爷出于对他的宠爱,也不反驳,什么都沒说,就带着儿子、曾孙们搬到了楼下,宁香儿一直很喜欢两个孩子,所以自从她寻不到寒星回來以后,就主动承担了夜里照看两个孩子的责任,这样就减轻了爷爷和无常狂僧的负担。
半数的蒙面人都围到了宁香儿的房门外,当先一个抽出薄片刀,轻轻地别开宁香儿的房门门闩,而另一半人到了爷爷和无常狂僧的房门外,有个人从怀中取出迷香,但还沒來得及动手,无常狂僧已经开门走了出來,箫剑出鞘指向他们,他睡觉一向警醒,所以在这些人一接近他们的房间,他就已经惊醒了,他对这些不速之客不屑一顾,所以都沒叫醒正在沉睡的父亲,就独自一人开门迎敌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无常狂僧和蒙面人们动手的同时,另一半人已经打开了宁香儿的房门,宁香儿在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时,顺手就拿起了放在窗台上的长剑,她过去跟随寒星到处闯荡,习惯了剑不离身,只是因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