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还活着,正在逍遥谷呢?”爷爷缓缓说道。
“是么,他还活着,您沒骗我吧!”梦飞神情大变,惊喜地问。
爷爷点点头,说道:“爷爷此番回來,就是想接你回逍遥谷,与他夫妻团聚的!”
“他为什么不回來!”梦飞立刻警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嗯……这个……”爷爷有些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怎么了?”梦飞追问道。
“他坠崖时,摔伤了头部,把过去的事都忘了!”爷爷壮胆说道,却沒敢说出问天和纪彩莲的事。
梦飞一愣,但还沒等说什么?爷爷已经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爷爷一定会医好他,让他想起过去的一切!”
“嗯!”梦飞应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不知为什么?在她听到爷爷说问天失忆的时候,心中突然掠过一缕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会是什么事呢?所有的不幸,似乎早已发生了,难道还会有更不幸的事情吗?她不知道,也不愿想。
也许,所有的不幸才刚刚开始吧!
她心中突然掠过这个念头,虽只是一闪而过,却令她不自禁地打个寒颤,无常狂僧一直在不安地看着她,沒有忽略她的这个寒颤,不知怎么,也跟着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失忆的问天,移情别恋的问天,他将带给梦飞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跟梦飞一样,他也不敢想、不愿想,只希望,所有的不幸和折磨,都会随着问天的死里逃生而消失,。
第二天一早,爷爷就领着梦飞他们下山了,两个孩子分别由梦飞和无常狂僧抱着,无常狂僧还沒忘把自己亲手做的那个大摇篮也带在马背上,两个孩子早就睡惯了他做的这个摇篮,换地方之后,希望不会对他们造成不适。
五天后,到了逍遥谷山下,爷爷将马寄存到山下一户农家,照例付了照看、饲养马匹的银两,然后就带着梦飞几人从密径下到谷底,此时已经是黄昏,斜阳暖暖地笼罩着这片世外仙境。
梦飞还是头一次來,但她无心欣赏谷中的美景,一心只想见到问天。虽然她对问天依然是沒有爱,但却因亲密的夫妻关系,而有一种本能的,情感上的依赖,尤其是在寒星“死”后,这种依赖的情感更加顽固,大概是因为她把对寒星的思念都寄托在长相相同的他的身上了吧!
她却怎样也想不到,早已“死”去的寒星,此刻也正在这个深谷中,而且也一直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在爷爷出发去找她以后,寒星一直愁眉不展,深怕她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结果,深怕她会受一点点的伤害。
在爷爷离谷的第三天,这天黄昏时,他一个人在溪边呆坐,忽然纪彩莲悄悄走过來,噙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打量着他。虽然是在自家的谷中,他仍是白纱罩面,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脸,大概也就因此,纪彩莲对他的好奇心越來越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找机会接近他,现在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她当然要把握了。
她走到他身旁,一边伸手轻抚他的肩头,一边柔声问道:“你的眼神看來似乎很悲伤、很忧郁,为什么?”
寒星沒有躲开她的手,尽管心中很厌恶,他扭头看着她,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和清丽的容貌,如果不了解她,单凭这天真无害的笑容,一定会把她当成一个温存可爱的女人,只可惜,他对她早已很了解,不管她做出怎样清纯的模样,都不能让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好感,他在心中揣测着她的來意,思量着对策,不动声色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如意郎君,咱们认识都那么久了,现在又成了姻亲,你可不可以不要成天蒙着脸!”纪彩莲做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鬓角。
好一副耳鬓厮磨的甜蜜景象。
可是?为什么他只感到恶心。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问天,他是有妻子儿女的男人,就算你现在可以缠着他,一旦他恢复记忆,就不会再喜欢你了,你这样做根本什么都不会得到,知不知道你在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寒星缓缓说道。
纪彩莲笑得更加纯真无邪,低声细语地说道:“他现在心中只有我一个,如果我突然消失,他肯定会受不了的!”
寒星哑然,他知道,奸诈的纪彩莲看出了自己想杀她的居心,自从她來到逍遥谷,他一直对她虎视眈眈,只可惜始终找不到适合的机会,因为现在问天对她的依赖非常深,他不愿问天受到伤害,就只好一忍再忍。
但是为了保护梦飞不受伤害,他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将这个可怕的女人从问天身边赶走,问天只能属于梦飞一个人。
“只要你肯放过他,让他和梦飞团聚,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寒星想着,缓缓说道。
纪彩莲笑容愈发灿烂,话中有话地说:“你对梦飞的关心,好像已经超越了大伯对弟媳了吧!是不是你也爱上了梦飞,反正现在问天也不记得她了,干脆你和梦飞做一对儿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