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实不是一般习武人能做到的,若不是夫人有孕在身,老夫真想跟夫人切磋一二!”席望天含笑说着,但言下之意却是指梦飞名实不符,不敢与他过招,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时,无常狂僧突然大步走來,冲席望天抱拳一揖,说道:“老僧无常狂僧见过盟主!”
“哦,大师就是无常狂僧,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席望天微笑还礼。
无常狂僧说道:“久仰不敢当,方才听盟主说,想与我这儿媳切磋技艺,但她此刻身子多有不便,不宜与人过招,若蒙盟主不弃,老僧倒愿向盟主领教一二!”
席望天愣了一下,说道:“这……只怕不太好吧!”
无常狂僧笑道:“这有何不好,论辈份,老僧与盟主可算是平辈,论武艺,梦飞师从我父,学的乃是我凌家祖传之技,待盟主胜了老僧,便也知道她的武艺深浅了!”
“爹,您不要和盟主过招了,此间事已了,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梦飞低声说道。
无常狂僧闻言,关切地说道:“梦飞,你想必是方才站得过久,太过疲倦了,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这时,一边站着的齐景良笑道:“久仰无常狂僧前辈大名,可惜一直无缘识见,难得此番大家在此相识,晚辈敬大师一杯吧!”说着,斟了一杯酒,双手举着,恭恭敬敬地递到无常狂僧面前。
无常狂僧笑道:“不敢当,多谢!”说罢,伸手去接,哪知手刚触到酒杯,却发现齐景良双手握得牢牢的,原來,齐景良是想藉着敬酒的机会,來试探他的功力。
无常狂僧暗自冷笑,一股真气从指间冲出,齐景良把持不住,酒杯脱手而出,无常狂僧不动声色地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多谢!”
席望天冷眼看着这一幕,脸色微变,旋即笑道:“老夫与金箫剑客难得相见,既然夫人你就要离开,老夫就敬你一杯,聊表心意吧!”说罢,亲手斟了一杯酒,单手握杯送到梦飞面前,他是要学齐景良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试探对手的功力。
就算看出他居心何在,梦飞依然客气地说道:“盟主您是前辈,这杯酒梦飞如何担当得起!”
席望天笑道:“夫人既是无影神医的弟子,论辈份,你我当是同辈之人,老夫诚心诚意相敬,还望夫人赏个薄面,哪怕只饮一口也好!”
梦飞见他执意敬酒,知道他是不甘心此前“金箫剑客”扬言要夺他盟主之位。虽然已经真相大白,知道那野心勃勃的乃是假冒之“金箫剑客”,但却依然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之所以要借敬酒的机会來试探她的功力深浅,只因她现在身怀六甲,以他在武林中的身份,不好再要求与她过招,但这根刺不让他拔,他定会一直耿耿于怀,还不如在自己退出江湖之前,就让他了结了心愿吧……
梦飞一念及此,拱手一揖,说道:“承蒙盟主盛意,恭敬不如从命,梦飞愧领了!”说罢,伸出右手三指,轻轻捏住酒杯,正如她所料,这杯酒如同粘在席望天的手中一般,纹丝不动。
无常狂僧自然看得出内中的机关,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握杯的两只手,暗中梦飞捏了一把汗,如果她拿不到这杯酒,暗地里是输了,但表面上却是对席望天不敬,犯了江湖中人的忌讳,等于是得罪了所有江湖人,就算她已经打算退隐山林,这个“金箫剑客”的鼎鼎大名,只怕也已从此含冤莫白。
但梦飞对这种僵局却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贯注于那握杯的三根手指上。
席望天感受到梦飞那强劲的内力冲击,忙提聚内力与之相抗,然而,他加到了十成功力,感觉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了,但梦飞的内力却仍如涓涓流水般,源源不断地与他相抗,任他如何提聚内力,都无法让酒杯向己方移动分毫,他想把酒杯从梦飞指间拿回,简直比登天还难,要松手的话,又唯恐酒杯在俩人的争夺下,会将酒泼出,露了自己借敬酒试探梦飞功力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