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讨回公道,二位师兄与世无争,反倒是安逸了!”
陈孟元叹道:“小师妹,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是呀,小师妹,现在冒你名为害江湖之人已经找到,明日武林盟大会上,我们愿为你作证,洗刷冤名!”陈耀先安慰道。
梦飞燕云天,低声说道:“他虽不仁,却是被奸人蒙蔽,我是他义妹,又怎可对他不义,小妹多谢二位师兄好意,此事就此作罢,二位师兄就不要再提了!”
“梦飞,你不恨我!”燕云天颤声问。
梦飞转身面向他,突然箫剑出鞘,将自己长袖割下一角,沉声说道:“三哥,小妹最后再叫你一声三哥,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任何关系,过去的事,无论是谁对谁错,今日都一笔勾销了!”
燕云天轻颤一下,哑声说:“梦飞,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在全天下人面前以死谢罪,只求你能原谅我!”
梦飞轻轻摇头,说道:“你纵然一死,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不能复生,又何必让你的妻儿饱尝失亲之痛,你我兄妹之缘已尽,今后便是陌路之人,你若想赎罪,便提了谷百搏的人头去向武林同道说明一切吧!”说着,转对红玉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姐姐为小妹仗义直言,后会有期!”说罢身形一晃,已飘身下山而去。
“梦飞,愚兄与你同行!”文飞榆喊着,快步追了下去。
陈孟元二人不甘落后,盯着文飞榆的背影,也快步追去。
山顶上,只剩下红玉和燕云天,燕云天此刻面如死灰,双目空洞地望着梦飞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红玉眼含热泪看着燕云天,半晌说不出话來,她明白燕云天此时的心情,也明白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梦飞回到客栈,刚一推开自己的房门,便被无常狂僧和谭、陆二人围住了。
“哎呀,梦飞,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担心!”陆羽龙担忧地说,一边打量着她。
梦飞沒说话,绕过他们走进屋里,摘下了风帽,这时,文飞榆跟了进來,一见师父和大哥、表哥都在,不由大喜过望,忙上前见礼,几人见面,互相问候过,文飞榆就将今夜之事向他们详细说了。
陆羽龙听罢,怒道:“燕云天如此不仁不义,六妹不但不杀他报仇,反而还出手救他,这不是太沒天理了吗?”
无常狂僧却一反常态的沉默着,只是神情黯然,什么都不说,此时,他心里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寒星,若不是因为在飞燕帮毁了容,想必也不会执意不肯与梦飞相认,本來他在飞燕帮的密室里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林九天了,若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最终溺水自尽,而问天,为了爱梦飞,去与缁衣门七老决斗,甘愿以自己的性命來保得梦飞的平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燕云天的报复。
但是他能说什么呢?他不可能为了这些怨恨,而埋怨梦飞沒有杀燕云天报仇,他不能让梦飞成为一个不仁不义的人,那样的话,她一生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他只能把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埋在心底,独自去承受这一切的伤与痛,但若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了燕云天,为自己两个心爱的儿子报仇,也为孤零零形单影只的梦飞报仇……
谭静武说道:“他这几个月來,杀人无数,明日我就去官府告知知府大人,张榜缉拿他归案,也好为梦飞洗刷冤屈!”
文飞榆迟疑地看着他们,低声说道:“他已幡然悔悟,梦飞也不想杀他,咱们是不是……不要再提此事了!”
谭静武说道:“表弟,哥哥知道你记着他的救命之恩,和他一向要好,但他杀人如麻,双手沾满了血腥,他不死难以平民愤,何况,他坏了梦飞在江湖中的侠名,就算梦飞 不愿追究,咱们也一定要为梦飞洗刷冤屈、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