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兄妹几个相对无语时,梦飞的邻居刘豆倌儿突然敲门进來,一见到梦飞,就歉疚地说道:“凌夫人,真是对不起,昨天一早,你家凌先生曾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如果他晚上回來,就自己取信,若他一直不回,就让我将信交给你,谁知我老婆不懂事,昨晚竟然拿这封信引火了,这凌先生又沒回來,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向您交代!”
梦飞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愣,突然想起问天临走时曾说:“如果我回不來,你将会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会是什么秘密,想必那秘密一定是在那封信中了……
“他出了交给你那封信,还说过什么吗?”梦飞问道。
刘豆倌儿想了想,说道:“凌先生说,他给您开了安胎药和保胎药的方子,就放在家中药柜第三层左边第一个抽屉里,别的就沒说什么了!”
梦飞点点头,低声说:“谢谢你,刘大哥!”
“不谢不谢,我弄沒了凌先生的信,心中实在是歉疚得很,凌夫人,那封信……沒什么要紧的吧!”刘豆倌儿小心翼翼地问,就算明知道那封信肯定是有用的,但他却不愿承认,只希望那封信对梦飞不会有什么影响。
梦飞摇摇头,沒说什么?现在问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有天大的秘密,她也不想知道了,刘豆倌儿见她神色凄惨,知道是为了问天坠崖的事,问天坠崖的事昨天早就在城中传遍了,他唯恐惹得梦飞更加伤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讪讪地道别离去了。
“梦飞,吃点东西吧!你都很久沒吃饭了!”陆羽龙亲自捧着丫鬟做好的食物來到梦飞面前。
梦飞摇摇头,仍是垂泪不止,自从谭静武回來,她的泪就沒干过。
到傍晚,天空又下起雪來,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勤,隔三差五就是一场雪,天黑透的时候,一阵突如其來的敲门声打破了房内的宁静,谭静武走到外门口,隔门问道:“是谁,好看的小说:!”
“是我,无常狂僧!”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
谭静武闻言惊喜交集,忙打开门,只见在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身僧衣的无常狂僧,无常狂僧披着一身雪白晶莹的雪花,一脸疲倦地看着他,他拱手施礼忙,大开房门,将他让进屋里。
“梦飞在哪儿!”无常狂僧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找梦飞。
“在卧室里!”从卧室里迎出來的陆羽龙答道。
无常狂僧匆匆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就奔卧室走去,陆羽龙在后面跟谭静武并肩而走,互相看看,他们都明白,无常狂僧一定已经知道了问天的事,不然脸色不会如此凝重。
无常狂僧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敲门,梦飞在里面应了一声就沒动静了,于是他就自己推开门,站在门口,他向里望去,只见梦飞正从床边站起來,见到他进屋,便双膝跪地,哭得暗哑的声音低声说:“梦飞拜见爹爹!”
“梦飞,快起來,别跟爹爹这么客气!”无常狂僧疾走几步,忙扶起她,细细地端详着她,怜惜地说:“看你,眼睛都哭肿了,你有孕在身,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爹,问天他……”梦飞刚说了几个字,眸中就又涌上了两汪清泪。
“他的事,爹都知道了,爹一听说你们出了事,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來了!”无常狂僧说着,眸中也泛起了泪光。
“爹,问天是为我而死,我真无颜见您老人家!”梦飞哽咽着说。
“唉!”无常狂僧长叹一声,噙着泪说道:“爹都听说了,这事儿不怪你,怪只怪他学艺不精、技不如人,你已经给他报了仇,就不要再伤心了!”
听了这贴心的话,梦飞心中却更加痛楚,哽咽着说道:“爹,是我不好,我答应过爷爷要好好的保护他,结果却连累他丢了性命!”
“唉!”无常狂僧轻叹口气,低声说道:“他因爱你才甘心去送死,爹又怎会怪你呢?怪只能怪他福薄,无缘与你白头到老!”
“爹,我们的事您都知道了!”梦飞低声问。
无常狂僧点点头,说道:“爹今天中午就回來了,回來就听说了问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所以就先下到崖底去找他,结果找到现在,却无功而返,你们找到他了吗?”
梦飞摇摇头,泪水再次无法控制地流了满脸,无常狂僧轻轻拍拍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梦飞,九天和问天都辜负了你,命中注定,我这两个儿子都沒这个福分和你在一起,他们死也死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何况,你现在还怀着问天的骨肉,保重身子要紧!”
“爹!”梦飞喊了一声,突然扑进无常狂僧怀里,失声痛哭,无常狂僧拥住她瘦弱的肩,也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陆羽龙二人悄悄开门出去,到了前面的店堂里,坐下休息,这两天里,他们都很累了,难得能坐下來休息一下。
“真奇怪,凌伯伯明明深爱着两个儿子,但是他怎么好像对梦飞比对两个儿子还在乎呢?”谭静武悄声说道。
早已知道了秋家和凌家上代恩怨的陆羽龙叹口气,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