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儿悄悄把手伸进袖中,拿出一件东西來递给寒星。
寒星接过來一看,原來是一片撕碎的内衣碎片,上面染着如同梅花般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看看宁香儿,却沒敢问什么?多年來的经历,使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宁香儿羞红着一张俏脸,蚊子哼哼般地低声说:“这是我的……”
“我那种丑样子,都被她看到了!”不用说下去,寒星也都明白了,但他所想到的,却并不是宁香儿的感受,他关心的,仍是梦飞的所想。
宁香儿点点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去救你时,那个屋子里有三个女人,她先杀了一个女人,又背对着你,对另一个女人逼问了一些事,问完就杀了她,一直到你……那个女人下了地就想暗算她,也被她杀了,回來后,你一醒过來,又是那样,满屋追着我俩,最后她出去了,后來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宁香儿越往下说,寒星的脸色越难看,待她说完,寒星的面颊轻轻颤抖着,又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一缕血丝从齿间沁了出來,宁香儿惊叫道:“你把嘴唇咬破了,快松开!”
寒星缓缓松开牙齿,又问道:“是爷爷让她用血为我解毒的吗?”
“不是!”宁香儿说道:“爷爷來后,梦飞就來告诉我,说爷爷要为你诊病,让我准备好,回避一下,后來爷爷看过你,说要杀死你的一些神经,让**彻底消失,但你乱跑乱动,爷爷沒法施针,梦飞就说,要用她的血为你以毒攻毒,她说,宁愿让你被她的血毒死,也不要你那样的死去,沒想到,你喝了她的血后,不仅噬魂丸的毒被解掉了,爷爷还使用金针渡穴之术,利用她血液中的邪寒之气,与你体内的百日好合酒毒性阴阳调和,将两种毒都一并解掉了!”
“我和你的事,她也都看到了!”寒星无精打采地又问,似乎极疲倦的样子。
宁香儿点点头,下意识地打量着他,却发现他的神情极为绝望,似乎有一重死亡的气息正在笼罩着他、吞噬着他,她轻颤一下,忙解释道:“我在这里陪你,别的人不方便进來,所以有什么事都是她來,不过,她总是等你安静了才进來的,所以看不到什么?”
寒星凄然苦笑,缓缓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好看的小说:!”
“好,你睡吧!我不吵你!”宁香儿说着,体贴地帮他整理好被子,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苍白的睡颜。
一夜无事,天亮后,梦飞端了丫鬟煮的早餐來替换宁香儿,宁香儿回自己房去吃早饭,梦飞边喂寒星吃饭,边小心翼翼地察看他的神色,但他变得异常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到吃完饭,梦飞帮他拭去嘴边残留的菜汁,又要帮他梳头,他突然挡开梦飞的手,哑声说:“梦飞,你已是有夫之妇,不要再來照顾我了,我这儿有宁儿就足够了!”
梦飞一愣,不安地说:“寒星,你怎么了?你在生气吗?你是我的师兄,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呀!”
“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出去吧!不要再來了!”寒星突然低喊着,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梦飞愣了片刻,掀开他的被子,却看到他脸色挂满了泪水,不由心疼地说:“寒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伸指为他擦拭泪水,他猛地挡开她的手,痛苦地低喊着:“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到处都是脏的,不要让我玷污了你的清白,你出去吧!永远不要再來见我,我早就说过,你嫁了人,我们就永不能再相见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寒星的一番话,如一记铁锤砸在梦飞的头上,使她心痛如绞,浑身轻颤着,再也说不出话來,而两行清泪,却瞬间夺眶而出,她呆呆地看着寒星,半晌,缓缓站起來,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來,回头看着他,凄楚地说:“我们真的要永不相见吗?你还是我的大哥呀!”
寒星沒有说话,再次蒙住自己的头,梦飞绝望地拉开门,流着泪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梦飞仍是泪流不止,问天见她泪流满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两句,她什么也不说,就只是无声饮泣。
问天心中很不安,不知道梦飞和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见梦飞不肯说话,就悄悄离开房间,去了寒星那里,结果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寒星也是满面泪痕,寒星正无声地哭着,听到开门声慢慢抬起头來看了看,一见到是问天,突然说道:“问天,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做的,干什么老让你的妻子來照顾你的情敌,你应该看着她,不要让她再往这里跑,这儿不适合她來!”
“啊!”问天呆呆地看着寒星,什么都沒能问出口,因为他突然明白了梦飞伤心的原因。
一时间,问天心情极为复杂,他本來是想退出的,将梦飞还给寒星,梦飞本就是该属于寒星的,但是现在看來,好像寒星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梦飞,可是?看着他们两个都如此痛苦,真比用剑來刺他的心还要痛啊!
问天想不出什么办法來解决面前这些难題,只得无奈地离开了寒星的房间。
一连几天,寒星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