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赫然立着一个白衣人,那人面对天上圆月,负手而立,白衣飘飘如玉树临风、长发轻摇如黑瀑飞泻,他的打扮和梦飞现在的装束极像,其他书友正在看:。
问天看着看着,心中一动,飞身跃了上去,那人似乎沉浸在遐思中,加上问天轻功极佳,竟然沒被发现,问天悄然走到他面前,他怵然一惊,看向问天,面对面站着,问天突然发觉他眼中竟有泪光在闪烁,这是一双又大又美的眼睛,问天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清晰地看到这白衣人,但是看到面纱外的这双美目,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有些发愣。
白衣人一看清站在面前的问天,身形一动,人已在两丈外,问天见他露了这一手高超的轻功,有些不服气,不甘示弱地紧跟而去,他俩的轻功在伯仲之间,一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谭府大院,直奔城东而去,问天和他之间始终相隔两丈远,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出了城,到了城东的三里亭处。
白衣人到了第四座亭子,就停了下來,双臂环胸,斜倚着一根亭柱看着问天,问天停在他面前,还沒等仔细看看他,突然觉得心中莫名地悸痛起來,抬手按着胸口,但顾不上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痛,赶紧抓紧时间仔细地打量着他。
白衣人眼中已沒有了泪光,但是那双明眸却忧郁得使人心碎,问天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他也仔细地打量着问天,二人大眼对小眼,小眼对大眼,看來看去,沒完沒了。
问天越看越心疑,越看越糊涂,这白衣人的身材和他极相似,简直就像是自己在照镜子似地,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白衣人的眼睛上,仔细地看着,突然心中一动。
这不是我的眼睛吗?是啊!他的眼睛和我的几乎一摸一样,一样斜飞入鬓的、黑亮的剑眉,一样宽阔饱满的额头,一样深深的双眼皮、加上那幽深而漂亮的大眼睛,这分明是自己的再版。
“你是谁!”问天想着,提出了第一个问題。
“你跟着我干什么?”白衣人不答反问。
“谁让你站在我的屋顶上了!”问天故作不悦地说,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不知为什么?此刻二人近距离相对,他心中的怒气和怨气突然都不翼而飞了,反而有一种渴望与其亲近的感觉,这感觉來得好怪异、也好陌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听听琴而已!”白衣人淡淡地说。
“你到底是谁!”问天不依不饶地追问。
白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问天,突然轻轻叹息一声,反问道:“你认为我是谁!”
问天愣了愣,犹豫着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两次,一次是梦飞病重时,你去山上送信,一次是元旦那夜,我和梦飞成亲前,你是……寒星!”
白衣人盯盯地看着问天,慢慢地点点头,说道:“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的回答非但沒有解除问天心中的疑问,反而让问天更加困惑,想了想,又问道:“你……是林九天!”
“你怎么知道!”寒星愣了一下,脱口问道。
“我拆开了你送她的荷包!”问天坦白地说。
寒星轻颤一下,突然大声叫道:“你真笨,你干嘛要拆开它,如果你不拆,你就可以和她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难怪她终日闷闷不乐,都是因为你拆开了那个荷包!”
问天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瞪大双眼看着他,说道:“如果我不拆,难道她就永远都不会见到那半只玉环了吗?”
“那当然!”寒星肯定地说。
问天困惑地看着他,犹豫着又问道:“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既然你就是她要找的人,为什么不和她相认,还把玉环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