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祖孙俩的追问,梦飞仍然犹豫着,但犹豫再三,觉得还是照实说出來比较好,于是说道:“他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他说,他无颜见你们!”
爷爷闻言一愣,但随之明白了些什么?忙问道:“他在江湖中的名号是什么?”
梦飞为难地看看他们,咬了一下嘴唇,有些犹豫不定地低声说道:“你们……有沒有听说过如意郎君!”
“什么?你说他是那个采花贼如意郎君!”爷爷和问天大惊失色地问。
梦飞点点头,又忙解释道:“他不是真的采花贼,他是个锄奸扶弱的侠士,是那些嫉恨他的人故意诋毁他的名声,说他是采花贼,可他不是的!”
问天听了,仿佛放心似地,长出了口气,而爷爷却显然是不信,白须颤抖着,犹豫片刻,低声问道:“梦飞,你跟爷爷说实话,九天,他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梦飞愣了愣,心中暗想,姜还是老的辣,看來这句话真沒错,问天就想不到问这些,他只相信他听到的,有心想维护寒星,说个谎,但想來想去,为了以后能够让他们祖孙相认,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么想着,不由得叹口气,她真的不希望破坏寒星在问天心目中的好哥哥形象,但要说实话,就只能冒着这个危险了。
可是?想想这两年多來,寒星所做作为,她净莫名地有些脸上发烧,难以启齿,思之再三,便委婉地说道:“他自幼被九尾狐捉去,许多事他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且,这些年來,他吃了许多苦,连容貌都被毁了,你们不该怪他,更不该看不起他,他终归还是你们的亲人啊!”
“你说我哥毁容了,怎么毁的,!”问天听了这些话,却并未怎么在意,而是抓到了其中的一个重点。
“他有一次身负重伤,伤还未好又被飞燕帮的耿飞燕抓去,他不甘受辱,便用金钗自毁容貌,脸上留下好长的一道疤!”提起往事,令梦飞又是心中一痛,神情也黯然了。
问天若有所思,突然叫道:“他是不是这里被毁!”说着,用手指在自己右颊伤划了一下。
梦飞讶然问道:“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见过他吗?”
问天摇摇头,说道:“几个月前,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这儿剧痛难忍,脸上又沒坏,却连着疼了两三天,而且过了一些天后,我又感到内力翻涌,说不出的难受,接着,又天天口渴,整天昏昏欲睡,我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爷爷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过了半个多月,我才又恢复如初!”
梦飞愕然,许久,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了,你们俩是孪生兄弟,彼此有心灵感应,所以他所受的痛苦你也都感觉到了!”
爷爷急忙问道:“难道几个月前,九天遭遇了许多凶险和折磨吗?”
梦飞点点头,想到在飞燕帮中遭遇的事情,心中凄然,简略地把那次和韩信被困在飞燕帮密室中十天的事说了一遍,爷爷听了,不由连叹几声,直说九天命苦,更是感叹梦飞的舍命相救,而问天听了,脸色却是瞬息万变,最后变得苍白,迟疑地说道:“你是说,你和我哥孤男寡女在密室中独处了十天!”
梦飞点点头,她发觉了问天的不快,却不想解释,因为寒星在江湖中臭名昭著,她若解释反而会使问天更怀疑,而且,不知怎么地,她也并不在乎问天会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他要不高兴了,生气了,不再喜欢她了,那倒还好了呢……
问天还想再问什么?但爷爷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阻止他问下去,又对梦飞说道:“梦飞,你似乎对九天的事情很了解,你们常在一起吗?”
梦飞点点头,说道:“今年二月,他追踪一个冒他名到处作恶的采花贼,到了我栖身的解州,从那以后,我们便经常能见面,但他性情古怪,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问天沉思着,突然又问道:“梦飞,一个月前,我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一天我突然感到浑身火烧火燎的疼,随后又像掉进冰窖一样,浑身冰冷!”他说着,指指自己的右臂,接着说:“我这条胳膊到现在还天天像火烧一样的痛呢?”
梦飞闻言一愣,继而心中一痛,她终于证实了,那日在莲湖上放火**的人就是寒星,不然问天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她点点头,黯然说道:“我动身回來的前一天,他不慎被烈火围困,想必是他被烧伤了,所以你才会又此感觉!”
问天和爷爷大惊,问道:“他怎么会被烈火围困,后來又是怎样脱险的!”
梦飞迟疑地说:“那日我在湖上和义兄们弈棋,听到有人喊,说有一条小船着火了,我跑出去,发现那着火的船上有个人,那时他已经浑身都着火了,我赶过去将船击碎,他就掉到水里,保住了性命!”
“原來如此!”梦飞喃喃着,又追问道:“那他怎么会被困在船上的,船又是怎样起火的!”
梦飞轻叹一声,忽觉泪湿双眼,,忙低下头去,低声说:“他树敌颇多,也许是哪个仇家发现他在船上,所以就偷施暗算,烧了他的船!”
“那以后呢?他伤势怎样,重不重!”爷爷焦急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