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说着,突然将坛子举起來,向远处抛去,随着哗啦一阵碎响,坛子在很远的地方摔碎了,听着那凄厉的碎裂声,梦飞心中沒來由地一颤,惊恐地冲口问道:“寒星,您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吓我!”
寒星从黑压压的密林中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想抱抱你,只是抱一下而已,你会不会拒绝,会不会生气!”
梦飞愕然,呆呆地看着他,心却怦怦地跳个不停,像要蹦出胸膛一样,寒星跪坐着,缓缓张开双臂,含笑向她靠近,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了,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轻声说:“如果你想打我,或者想逃开,那就马上行动,不然我真的要抱了,你知道,酒是最能乱性的!”
梦飞傻傻地看着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却根本就沒想到要躲开,更沒想到要打他,甚至还有些期待,此刻,他们离得如此近,近得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热热地抚在她的脸上,让她感觉自己的脸竟然在发烧,心也跳的一塌糊涂。
“唉!”寒星轻叹一声,似乎是满足,也似乎是无奈,他终于收拢了双臂,将梦飞紧紧地拥在怀中。
一刹那,梦飞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似乎一片混乱,无法思想、也无力挣扎,寒星的怀抱是那样宽广、那样温暖,是使她几乎就想在他的怀中沉睡,这个怀抱是安全的,她缓缓闭上眼睛,用心地感受着这奇异的、舒服的感觉。
寒星颤栗的拥着她,喃喃地说:“梦飞,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好想这样抱着你,一生一世都不放开,可是?在我眼中,你是那样的圣洁而不容侵犯,每次靠近你,我都有强烈的犯罪感,现在,我们即将欧尼个别,谢谢你沒有拒绝我!”
“不,不会是永别,我们还会再见的,寒星,答应我,我们还会再见的!”梦飞偎在他胸前,喃喃地说,不知为什么?她非但不想推开他,反而伸出双臂轻轻拥住了他。
梦飞的拥抱,使寒星轻颤一下,突然又充满希望地问道:“梦飞,你真的确定,你一点点都不爱我吗?你还是只把我当做哥哥吗?”
梦飞犹豫着,轻轻摇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等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唉!”寒星幽幽轻叹,低声说道:“梦飞,我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过去和你一起度过的每日、每时、每刻,我都牢牢地记在心中,即使我做了鬼、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的,我会永远把你刻在心中,今生、來世、生生世世,永远记着你、爱着你!”
听着寒星这温情脉脉的情话,梦飞心中的恐惧却又扩张起來,莫名的恐惧感让她失声叫道:“不可以,寒星,你不可以做鬼、不可以过奈何桥,我不让你死、不允许你死!”
“唉!”寒星长叹一声,缓缓地、不情愿地松开她,痴痴地凝视着她充满恐惧的眸子,柔声说:“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死了,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嫁给我,我怎么会舍得死呢?”
梦飞一听,登时放下心來,心有余悸地说道:“寒星,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的心脏经不起吓的,刚才你那些话要吓死我了!”
寒星深深地、痴迷地看着她,许久、许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想把她看在眼中、刻在心里一样,梦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红着脸垂下头去,寒星突然飞快地在她颊上吻了一下,她一愣,猛然抬起头,含雾的眸子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还沒等反应过來,寒星已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因为拒绝我,而对我心存愧疚,刚刚这一个拥抱和这一吻,就算是你还我的,我们两清了!”
“啊!”梦飞愣愣地看着他,还是沒能反应过來,今晚寒星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怪异了。
寒星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拿过她一只手,将拿过东西轻轻放在她手中,但他沒有立即便把手缩回去,而是将她的手和那个东西一起握在自己的大掌中,似乎很舍不得放手的样子,而她依然是傻傻的,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他将手放开。
梦飞看向手中的东西,这是一只绣工精美的、半月形的荷包,荷包上有一条红丝线,荷包的一面绣着一只兔子,另一面绣着一匹可爱的小白马,荷包上还带着寒星的体温,仿佛是有生命的一样,她看罢,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寒星含笑说道:“这是今天我去观音庙为你求的护身符,但是护身符不太好看,所以我做了这个荷包,将它装进去,你喜欢吗?”
梦飞讶然打量着荷包,又打量着他,问道:“这荷包是你自己做的,也是你绣的,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相信我的手艺吗?”寒星笑问。
“你是……男人啊!”梦飞傻傻地说。
寒星轻叹一声,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低声说:“你忘了,我是在狐谷中长大的,那里有那么多的女人,有一半以上都会做针线活,我耳濡目染,想不学都难!”
梦飞自然明白他心中的苦楚,故意忽略这些,打量着荷包,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