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榆笑道:“大师,您不要叫我文公子,叫我飞榆就好!”
“好,飞榆儿,咱爷俩走吧!”无常狂僧说着,提起自己的铁箫就准备走了。
旁人一听无常狂僧称文飞榆为飞榆儿,不由相视莞尔,而谭静武也就不好出言阻止了,但文飞榆却说道:“大师,现在不行,咱们昨夜已去过一次,今夜只怕耿飞燕会加强防卫,要去,最好是夜过三更,待对方人困马乏再去!”
无常狂僧点点头,沒有多说什么?却把箫放下,又坐回了椅子上,经剑风犹豫着看着师父,似有话说,又一副不敢言语的样子,他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师父一向敬畏得很,无常狂僧见他看自己,便问道:“剑风有何话说!”
经剑风施了一礼,说道:“我三哥落在耿飞燕手中,只怕今夜会有不测,徒儿想早些赶去,好找机会救三哥出來!”
谭静武点点头,说道:“依我看,事不宜迟,天一黑,咱俩就动身!”
陆羽龙一直在旁用心听着,这时也说道:“不错,六妹和如意郎君生死未卜,老三也吉凶难测,大家还是早些去的好!”
文飞榆沉吟着,又说道:“大哥说的不错,但小弟想,耿飞燕得了三哥,一定会防着咱们去救人,咱们如果早去,只怕会无功而返!”
谭静武正想说话,无常狂僧不耐地说道:“耿飞燕那荡 妇再性急,也得等天黑吧!不用多说了,咱们四人一更准时到她的老巢,到了那分头行动,谭捕头与剑风去救燕公子,飞榆儿与我去寻梦飞和我儿子!”
“好,就依大师的意思办!”文飞榆恭敬地说道。
无常狂僧转头打量着文飞榆,突然说道:“你这条飞鱼,什么都看不到,一旦飞起來,还不得让渔夫给生吞了啊!來,让贫僧给你看看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原來,他不是叫文飞榆为飞榆儿,而是飞鱼儿啊!哈哈,他把文飞榆当成文飞鱼了。
大家都忍着笑,满怀期待地看着无常狂僧,要知道,文飞鱼的眼病是他们大家共同的一块心病。
文飞榆听了无常狂僧的话,含笑说道:“飞榆多谢大师!”
无常狂僧也不跟他客气,抓起他一只手,认真地给他诊脉,两只手轮番看过了,也沒放手,就握着他的手沉默不语,好看的小说:。
文飞榆含笑由着无常狂僧摆弄,谭捕头几人都紧张地盯着无常狂僧,期待他能说出一句“有救!”來,但等了等,无常狂僧还是沒说什么?只是放开文飞榆的手,解开他头巾,拨开他头发查看头部,原來,梦飞曾详细地向他描述过文飞榆的病症,所以他对文飞榆的病早已心中有数,但因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儿子身上,所以尽管梦飞求了他两次,他都不拉牛牛飞榆见他,此时,他们为了相同的目的聚在一起,他就想起文飞榆的病來了,加之文飞榆给他的印象颇好,他的热心就立刻死灰复燃起來。
无常狂僧看过文飞榆的头,最后才掀开他眼皮看了看,看罢点点头说道:“你这双眼沒什么病,只是有一块淤血压在眼后的经络上,才致使双目失明,依贫僧看,只要施以针灸,再辅以汤药,连续七日便能将淤血出去,重建光明!”
“飞榆多谢大师!”文飞榆说着,对无常狂僧一揖到地,无常狂僧老实不客气地受了他一礼,却说道:“你谢的还早了些,老僧还不知有沒有命为你医治呢?”
谭静武上前一步,深施一礼说道:“大师武艺高强、医术精湛,舍弟能得大师出手救治,晚辈感激不尽,大师若有何差遣,静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常狂僧点点头,说道:“久闻谭捕头是一位大仁大义重情义的好汉子,就冲你们兄弟此番舍命來此相助,贫僧也一定要给飞鱼儿治好双眼!”
陆羽龙笑吟吟地说道:“飞鱼儿有福气,才能遇到大师这样的高人,咱们且不管何时才有机会医治,今夜大师和我这三位兄弟要去闯龙潭虎穴,我陆羽龙武艺不精,无力相助,今晚我做东,请大师与三位弟弟饱餐一顿,吃饱了,才好有精神去救人!”
无常狂僧叹道:“逍遥侯一向仗义疏财,此番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放弃家中锦衣玉食來此吃尽苦头,老僧实是感激得很,只不知我那不肖子,能否还有机会亲自向几位致谢!”
文飞榆听出了无常狂僧的伤感之情,安慰道:“大师不必担心,如意郎君一向福大命大,想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脱险的!”
无常狂僧长叹一声,摇摇头,走到床边俯身探视宁香儿,看过了伤处,把过脉,转身对陆羽龙说道:“今夜,宁儿就交托给你了,我这留下些药,若到五更我沒回來,就请你给她换药!”说着,从怀中取出几个药瓶,将其中两瓶交给陆羽龙,嘱咐道:“白瓶的内服,蓝瓶的外敷,千万别弄错了!”
陆羽龙接过药,笑道:“大师放心,宁儿尽管交给在下,在下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她的!”
无常狂僧点点头,回到椅中坐下,愣愣地发起了呆,哥几个知道他在担心儿子和梦飞,也都安静下來,陆羽龙开门叫过店小二,要他备好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