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榆忙说道:“不可,三哥不能留下來!”
“他怎么不能留下來!”耿飞燕不悦地说。
“我三哥家中已经有妻儿,怎可让你这贱人玷污了他的名声!”文飞榆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燕云天握了一下文飞榆的手,低声说道:“这不妨事,愚兄不是为你,是为了六妹,甘愿留下來!”
“可是?三哥……”文飞榆还想争辩,燕云天已放开他手,对耿飞燕说道:“你放了无常狂僧和宁香儿,我便留下來!”
耿飞燕摇摇头,说道:“我怎样才能信你不会逃走!”
燕云天冷哼一声,将剑抛给耿飞燕,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耿飞燕沒料到燕云天会如此爽快,这倒正中她心意,咯咯一笑说道:“好,够爽快,够义气!”说罢,对旁边歪了一下头,手下两个帮众便挟了无常狂僧和宁香儿走过去,将二人交给陆羽龙。
燕云天在袖中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瓶子看看,随手抛给了陆羽龙,低声说道:“这是迷香解药!”说罢,也不等陆羽龙说什么?转身就走到耿飞燕那边。
“三哥,你要多小心!”文飞榆和经剑风异口同声的喊道。
燕云天点点头,说道:“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陆羽龙对耿飞燕说道:“讲好了,他只陪你百日,百日后,我们几兄弟可是会來要人的!”
耿飞燕笑道:“侯爷放心,耿飞燕说话算话,决不食言,百日后,定将他完完整整的归还!”
这语气,分明沒把男人当人。
陆羽龙心里这个气呀,但嘴里还什么都不能说,谭静武在一旁凛然正气的说道:“你若敢伤他分毫,我定会踏平你的飞燕帮,好看的小说:!”
耿飞燕咯咯笑着,根本就不理谭静武这茬,抓了燕云天的手回身就走,陆羽龙看着燕云天倔强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几人带着无常狂僧和宁香儿离开了飞燕帮。
………………
梦飞醒來时,四周一片宁静。虽然是懵懵懂懂,但她沒忘了自己身上还压着个大活人,她维持着那个抱着的姿势,将寒星轻轻扶到一边,这才坐起身來。
四外看看,只见这个密室里除了墙边有一堆枯草外,就只剩她们两个了,上面她们掉下來时的那个洞口已经封上,她无暇查看这里有无出路,忙抓过寒星的手腕给他诊脉,寒星脉搏微弱,几不可查,面色苍白如纸,气息也是若有若无,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上还有摔伤,扶寒星坐起來,自己坐在他后面,双掌抵在他背上,运内气为他调息疗伤。
过了许久,寒星的内力才渐渐凝聚起來,随着梦飞的导引缓缓在体内流转,梦飞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收掌,将寒星放好。
寒星中毒已深,而梦飞却未带任何解毒药,只能运功帮他调理内伤,看着昏迷不醒的寒星,梦飞一筹莫展,凝思许久,突然想起一事。
她有百毒不侵之身,那么血液肯定也是有毒的,何不给他喂食一些自己的毒血,也许以毒攻毒可以救他一命
梦飞思前想后,沒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想到这里,便麟剑出鞘,在自己食指上割了一剑,然后撬开寒星紧闭的双唇,运内力将血滴入他口中,她的血竟是黑红色的,可见里面有很烈的毒性,她不敢给寒星过多服食,唯恐毒性太霸道反而会令他中毒,看看差不多,就把他扶起來,再次运功助他调息。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梦飞再看寒星脉搏,已经平稳了很多,内力也不再乱冲乱撞了,内伤已好了七八分,她这才松了口气,将寒星在枯草堆上放好,自己坐在一边运功调息,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因为心中不安稳,梦飞醒了过來,一醒來就忙看寒星,只见他呼吸平稳,气息稳定,面颊也不再苍白,只是面颊上那一深一浅的两条疤痕显得格外刺目。
“唉!”梦飞轻叹着,心中明白,这两条疤痕将伴他一生了,想不到,他终于还是毁了容。
呆坐了一会儿,梦飞再看看寒星脉搏,他体内还有余毒,于是再次割指喂他饮血,然后依前法运功为他疗伤,行完功后,寒星依然是昏迷不醒,昏迷中却突然喃喃说道:“好冷,好冷……”
梦飞闻言,忙解下披风裹住寒星的身体,但他却依然不时发抖,梦飞细细的为他把脉,只觉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毒正在他体内奔窜,这才明白,一定是自己体内的寒毒随血液浸入他的体内了,这倒好办,自己身上还带着些药酒,忙解下葫芦,拔掉塞子喂他喝了几口酒,喝过酒后,寒星果然不再叫冷了。
梦飞再次运功,一掌抵在寒星背心,一掌抵住他左掌,将那股寒毒从他经脉中驱出,由右掌逼出体外,当他体内寒毒被清除净后,他突然醒了过來,黑暗中,他只能凭借那柔软而温暖的触觉知道自己是在一个人的怀中,却什么也看不到。
梦飞见寒星醒來,不由喜出望外,低声问道:“大师兄,你醒了!”
寒星听到梦飞的声音,突然轻颤一下,顺声音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