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羽龙人长得不起眼儿,胖得像个大冬瓜,看上去是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样子,其实不然,他擅长地趟刀,胖滚滚的身子在麦寒山身前身后转來转去灵活异常,那把宝刀还不跟麦寒山的锤子接触,晃來晃去的专找麦寒山的双脚下刀,逼得麦寒山跳來跳去,活脱脱像一只大猴子,大锤毫无用武之地不说,还得时刻防范着别被人家把脚给剁了,急得他哇呀呀的乱叫一通。
梦飞沒有出手,扫视全场一眼,这五对中,还看不出谁输谁赢,文飞榆虽目不能视物,但耳力超人,而且身手矫捷,一只金笔正好克制索命判官的双笔。
那边的经剑风和耿飞燕也是旗鼓相当,斗得不分上下,而燕云天对付黎秋水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他身形灵动、飘逸,一招一式沉稳老辣。
梦飞看着燕云天,不由有些发愣,她是第一次看到燕云天施展武功,她发现燕云天的剑术与她所学的麟剑十八式颇相似,但又不尽相同,倒是极像那夜在王家塔楼中对阵过的蓝衣人,她正看着燕云天发呆,突然听到耿飞燕发出一声长啸,随着啸声,飞燕帮二十余名帮众向她合围过來,看來,她是唯恐让梦飞闲着了。
梦飞长啸一声,挥箫相迎,她这回可一点都不留情,剑风如雨般将这二十多人罩在其中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们便尽皆受伤倒地、呻吟不止。
陆羽龙一边戏弄着麦寒山,一边喊道:“六妹,你不用管我们,快去救你师伯、师兄们吧!”
“哥哥们小心了,梦飞去也!”梦飞喊着,飞身跑进房去。
房中,无常狂僧仍在昏迷中,乃邪恶也因流血过多而昏迷不醒,梦飞先为乃邪恶止了血,却无解药给师伯解毒,一时沒有办法,决定还是先找寒星,便扬声喊道:“大师兄,你在哪里!”
梦飞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说道:“如意郎君就在你面前的那扇门中,你进去找他吧!”
梦飞一看,身周并沒有人,便问道:“小姐是哪位高人,请现身相见,!”
“咯咯咯……”一阵娇笑声在房中响起,却仍无人影出现。
梦飞走到面前那扇门前,问道:“大师兄,你在里面吗?”
房中无回应,但梦飞等不及想找到寒星,挥掌向房门击去,房门应掌而开,梦飞放眼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身体半裸的男子。虽然看不清面目,那身形却是再也熟悉不过,正是自己所要救的寒星,忙走进去,又说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寒星还是沒有回应,梦飞走到床边,俯身一看,只见寒星胸前一片殷红血迹,唇角也有血迹,心中一惊,忙伸指试他鼻息,他一息尚存,却若有若无,再拿过他手腕诊脉,却发现他不止受了内伤,而且还中了毒。
必须得马上施治,梦飞想着,顾不得这是在飞燕帮的地盘上,单膝跪在床边,毫不犹豫地将寒星扶起來,想要运功为他疗伤,谁知,随着寒星身体坐起,他身下的床板突然飞起一块,击向她面门,她挥掌将床板震飞,还沒等有下一步动作,寒星身下突然传來“吱嘎嘎”一阵怪响,床体竟然整个向下翻转,眼看寒星就要掉下去。
梦飞大惊,想要把寒星抱起來,但膝下突然一空,再无着力处,本來,如果她此时放手的话,自己就不会掉下去了,但她不愿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二人便一起向下坠去,他们下坠之势极快,完全不容反应,待她定睛向下看,原來下面是一间密室,只隐约看到一面墙边似乎有一堆枯草,她生怕重伤的寒星会再次受伤,半空中身躯一转,让自己转到朝下的方向,二人重重地落在地上,寒星的体重几乎把她压得骨裂肢断,头脑中一片轰鸣,顿时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就在梦飞与寒星掉到密室的同时,一名红衣女子施施然來到打斗中的院里,高声说道:“妹妹别打了,人家金箫剑客都带着如意郎君逃走了!”
经剑风一听梦飞一间逃走i,便虚晃一招,退到一边,他退开,耿飞燕就脱了身,气喘吁吁地转向那女子,惊喜地说:“姐姐,你什么时候來的!”
红衣女子笑道:“听说你找到以为如意郎君,姐姐是特意來祝贺的,想不到刚进内宅,就看见金箫剑客背着如意郎君逃走了,愚姐來不及去阻拦,便在那如意郎君身上下了点药,突然他送了命,妹妹你不会怪罪为姐的吧!”
“啊!”耿飞燕一听说如意郎君中了毒,不由心中一惊,但想了想,也沒什么办法,只好无奈地说道:“小妹怎敢怪罪姐姐,姐姐长途跋涉,想必已累了,小妹陪你休息去吧!”
“咯咯咯!”红衣女子笑了起來,说道:“愚姐哪敢让妹妹你陪寝呢?”
不知怎的,耿飞燕听了红衣女子的话突然粉面泛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红衣女子似看出她的尴尬,笑道:“你这儿还有五位客人呢?愚姐还怎能安心休息!”
耿飞燕闻言,忙看看打斗场中的几对儿,看來,己方的人得胜的概率不太大,想了想,便回身去内宅,让一个帮众挟了无常狂僧,自己挟了宁香儿,回到院中放声大喝道:“金箫剑客和如意郎君已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