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说道:“爷爷和二师兄常常下山四处行医救人,此刻想必也不在山上,爷爷身体硬朗,从不生病,二师兄也很好,但他只喜学医,不爱武功,除了轻功,他只会凤箫十三曲,麟剑十八式仅只入门了而已!”
无常狂僧点点头,说道:“他自幼就不喜欢习武,将來他的医术造诣定会超过爷爷,成为一代名医!”他看看梦飞,又问道:“你武功不弱,而且功力深厚,想必你已得到爷爷真传了吧!”
“是,爷爷将祖传之技尽皆传给了梦飞!”梦飞说着,又想起一事,忙说:“师伯,您祖上所传凤箫麟剑现在我手中,我还是交给您吧!”
“哦,你怎么得到的,是从九尾狐手中夺回的吗?”无常狂僧惊喜地问。
梦飞摇摇头,说道:“是大师兄给我的,他要我将來回山后交给二师兄,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收回,我只好代为保存,现在就把它交给您吧!”
无常狂僧愣了半晌,神情黯然地说:“不必了,既然在你手中,就还由你保管吧!将來你回山后交给爷爷就好了!”
“可是?如此珍贵之物,梦飞怕无力保护!”梦飞为难地说。
无常狂僧长叹一声,说道:“你武功远在我之上,你若无力保护凤箫麟剑,那我就更加不行了!”
梦飞不解无常狂僧为何突然消沉,但他即如此说,自己也不好再拒绝,于是说道:“既然师伯如此说,那梦飞只好从命,师伯请放心,梦飞定会以性命來保护凤箫麟剑的!”
无常狂僧叹口气,说道:“从今夜起,由我亲自來照顾你师兄,你和宁儿晚上就不用管他了!”
“是,梦飞谨遵师伯吩咐!”梦飞恭敬地说,心中却是暗暗奇怪,为什么无常狂僧不喜欢让宁儿留在寒星身边,心里是这样想,但想到无常狂僧行事一向古怪,还是忍着什么都不问了。
无常狂僧的医术胜于梦飞,有他在药铺中照顾寒星,梦飞便松了口气,每日除了悉心调养寒星的身体,便向无常狂僧学习医术,她聪颖过人,无常狂僧传授给她的知识,她很快就学会并运用自如,无常狂僧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真是使梦飞受益匪浅。
最不开心的,就属宁儿了,因为自从无常狂僧來了后,不许她靠近寒星半步,连给寒星喂饭都不行,在药铺中,除了做饭、洗衣,她再也无事可做,而顾妍儿每天都到药铺中來看望寒星,但和宁香儿一样,她也不能靠近寒星,每次只能在房中远远地和寒星说上几句话,便被无常狂僧赶出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除了梦飞,无常狂僧不让任何一个女子靠近寒星,寒星明白父亲的苦心,安安静静地接受他的照顾,毫无异议,他又何尝不希望梦飞能对自己日久生情呢?
生活似乎很平静,无常狂僧、寒星和梦飞,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的在一起生活着,寒星虽然因重伤在身不能移动,却变得开心起來,又像从前那个爱说笑、无拘束的寒星了,梦飞习惯于他的无遮无拦,也就不以为忤,反而更加关心他。
无常狂僧把一切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但他明白,梦飞仍然是把他当做兄长一样看待,她之所以不再责备他乱开玩笑,只是因为她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当做亲生手足,开心的外表下,寒星却感到,自己的心在被一点点、一丝丝的撕裂、撕碎。
“我站在悬崖边上!”
一次,寒星突然对梦飞开玩笑地说:“知道吗?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站在了悬崖边上,可我不敢跳下去,因为那下面沒有你,我害怕沒有你的日子,但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一阵狂风吹落悬崖,会被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吞沒,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你,如果有那一天,你看着我在你面前消失,你会为我伤心、落泪吗?”
梦飞黯然点点头,低声说:“我会,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挡住那狂风,不让你掉下去!”
“哈哈哈!”寒星突然大笑起來,笑了许久,似乎连胸口的痛都消失了,笑罢,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会不顾一切的为我挡住那狂风,但你不会陪我跳下去,因为那下面沒有你要的东西!”
梦飞黯然看着寒星,从他的笑声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哭泣,她明白他的痛,尽管他从不说出來,也从不呻吟,但是她都明白……
“你也不要跳下去,因为那下面也沒有你要的东西!”梦飞低声说,然后离开他的床边,她无法面对他的悲伤。
“但是,我一直站在悬崖边!”寒星在梦飞身后喃喃低语,忧伤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梦飞的倩影,直至她走出门。
是的,寒星一直站在悬崖边,他不会轻易跳下去,然而,却有许多人站在他背后,处心积虑的想把他推下去。
夜深了,寒星与父亲都已入睡,梦飞和宁香儿在前堂,睡在用长条凳拼凑的“床”上,多年的山野生活,让梦飞练就了如同猛兽般敏锐的直觉。
熟睡中:“噗”的一声轻响清晰地传进梦飞的耳中,接着还有轻轻地吹气声,一阵奇香瞬间在房中弥漫。
“迷香,!”梦飞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