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秋立信一眼,说道:“我与梦飞一见投缘,很喜欢她,我有一对儿子,我想为长子向你们求亲,希望你们答应!”
“我很愿意!”秋立信脱口说道,成为儿女亲家,能够化解我心中的仇恨,何乐而不为。
慧兰眼圈一红,低声说:“蒙师兄不弃,我很高兴把梦飞嫁入你家!”
我在梦飞颊上轻轻一吻,把她放在地上,说道:“如此一言为定,我儿子今年九岁,十二年后,我要他前來迎娶梦飞,希望到时你们不要反悔!”
“当然不会!”秋立信说着,从腰上解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环,递给我说道:“此乃先母所遗之物,上面还刻有我的名字,现在就用它作为信物,十二年后,令郎可凭此环前來迎娶!”
我接过玉环看了一眼,突然双手一掰,随着一声脆响,玉环断为两半,成了两个半圆形,秋立信大骇,颤声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我将其中一半玉环递回给秋立信,说道:“十二年后,我儿子与梦飞凭环成亲,到时,断环复原,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情仇也一并勾销!”
秋立信松了口气,将玉环收好,说道:“如此,十二年后,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
我点点头,又说道:“我长子叫九天,次子叫问天,他们是孪生子,到时你们可不要把问天当成九天了!”
秋立信笑道:“我再糊涂,也不会把女婿弄错的!”
我轻轻一叹,扭头看看梦飞,梦飞正在和姐姐、兄弟玩耍,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看到父亲沒什么事,就放心的去玩儿了,大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被我这个陌生人给决定了吧!
“唉!”我又叹口气,抬脚就走。
“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秋立信忙问道。
我摇摇头,沒有回答,绕过慧兰向外走去,慧兰低声说道:“凌师兄,你不会是……”
“放心,我只是要去报仇,不见得会死!”我明白慧兰在担忧什么?以安慰的口气说道。
“大哥,那太危险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秋立信看了慧兰一眼,硬着头皮说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看得出他根本就不想去,只因为在慧兰面前,他不想表现的像一个孬种,其他书友正在看:。
“哈哈哈!”我突然狂笑起來,笑声中,身体已经掠过慧兰,冲出院子,转瞬间消失在漫天雪雾中。
我在漫天飞雪中狂奔着,我放弃了报夺妻之仇,只为了那个梦飞,那么小的小女孩,却在转瞬间使我放弃了报仇的**,只因为,梦飞长的是那么的像慧兰啊!
慧兰,慧兰,慧兰,我心中狂呼着这个深刻在生命中的名字,只觉得心是那么的痛,痛得好像已经碎裂了,碎成了满天的雪花,在寒风中无所遁形,那么蚀骨伤心的痛,让我伤心欲狂的痛。
红萼跟在我后面边追边喊着,但她的轻功不及我,所以喊声很快就消失在身后了,我一直飞跑着,直至跑到相隔二十多里外的小镇上,回到我住的客栈中。
客栈中,青枝正惴惴不安的等着我们回來,及至见到她,我才想起红萼还沒回來,而青枝在看到我的同时,也发现了红萼沒有回來,她沒有说什么?却以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我,我愣了片刻,说了句:“我去找她回來!”说完转身要出去,就在这时,红萼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姐夫……”红萼叫了一声,却什么也沒说。
看到红萼回來,我也就放心了,正想让她们回房去休息,青枝突然问道:“姐夫,你的头发怎么割断了!”
我沒有回答,黯然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红萼接口说道:“青枝,姐夫累了,咱们出去吧!让他好好的休息!”
随着话声,她向青枝招招手,青枝乖巧的随她出去了。
“都休息吧!天亮后就上路!”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关好房门,熄了烛火呆坐在黑暗中。
寒星听到这里,心中隐隐明白,父亲深爱着林慧兰,那么,他此去沒有报仇,也是情理中事,但是他为什么要割断自己的长发,是因为他心中不再有恨了吗?他的长发,凝结着他所有的恨,如今长发不复存在,他的“恨”,是不是也不复存在了。
不,他还在恨,只不过现在,他把心中全部的恨意都投向了九尾狐,他割掉长发的同时,也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寒星在心中揣测着当年父亲的心思,也感受着父亲心中的痛和悲,就在这时,无常狂僧已经接着讲了,。
天亮后,我带着红萼和青枝上路,赶往狐谷,在离狐谷三十多里的时候,我停了下來,从怀中掏出那半只玉环,将玉环递给红萼说道:“红萼,这是我给九天定亲的信物,你们把这只玉环带回去交给你姐姐,让她收好,十二年后,九天一定要如约去完婚,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红萼接过玉环,担忧地说:“姐夫,我们奉姐姐之命随身侍奉你,怎么能先回去!”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想让你们涉险,再说,这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