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姐,我们将纸条呈送jǐng方,这是范且恐吓我们的证据,我们可以告他,是他扰乱人心,让我们损失惨重。”
陈冬苦笑一下:“没用的,我想,这张纸条他一定用了梦幻异能,不会留给我们任何把柄的。”
果然,很快,三人发现,纸条上的字迹不见了。
胡蝶叫道:“哥,你怎么知道?”
陈冬叹道:“你们也不想想,范且老jiān巨猾,他这种卑鄙小人,能留给我们把柄吗?他既然不落款,我想,他应该还有比不落款更高明的手段,我想起他用梦幻异能欺骗师娘,让师娘赔他一幅鹰击图的事,所以就想到他在纸条上同样也会用这招。”
胡蝶跺足骂道:“卑鄙的小人,下次撞到我的手里,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气死我了。”
茅妮突然间神sè疲倦,身子柔弱无力,倚子啊椅子上,叹道:“我想我斗不过他了……”
胡蝶忙说:“姐,你别丧气啊,这不是你的xìng子,再说,不是有我们啊,还有我哥啊,我哥可是‘超人’啊。”
茅妮看看陈冬,歉意地说:“冬哥已为我茅家做了这么多,范且卑鄙无耻,我犯不着让冬哥牵连进来。”
陈冬见茅妮突然间英气不在,变得和汪雨般多愁善感,和封玲般楚楚可怜,忙说:“茅妮,你把我陈冬当什么人了,你放心,我既然进了画院,就会和你并肩战斗,有我在,就绝不会让范且得到《双美图》和双龙画院。”
茅妮内心感动,眼圈一湿:“冬哥,我……我茅家如何才能报答你……你的大恩大德?”
陈冬内心一暖,顿时豪情万丈,一拍胸脯:“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咱们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话。”
茅妮心中一动,默默地看一眼陈冬,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胡蝶拉着陈冬来到走廊上,低声说:“哥,你怎么帮助茅妮姐啊,有头绪吗?”
“暂时没有。”
“没有你瞎承诺啥啊,这种事还是交给jǐng方来办才是。”
“jǐng方?就你那位岳队长?”陈冬冷笑一声:“他要是能替茅妮保住画院,我两眼抠一对。”
“行了。”胡蝶低声说:“我不是怕你出事吗,再说,jǐng方力量大啊,我看这事还是找岳关的好。”
陈冬想了想说:“随你吧,但我不觉得jǐng方就能保住画院。”
“好了,你少承诺了,早上你吓得我不轻,你站在巨龙口下,巨龙只要一低头就会吃了你,我可不想丢了你这个哥哥。”
陈冬拍拍胡蝶的肩膀,说:“茅妮不是外人,她一个女孩子担着这么大的重任,现在画师和学生走了这么多,她一定很苦闷,即便再坚强的人也会垮倒的,所以,咱得帮。”
胡蝶看看陈冬,瞪大了眼睛:“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侠义心肠啊,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起人间的冷暖来,你心中只有你的书画,根本不感兴趣的。”
“哈哈,是吗,我现在是公众人物了,是‘超人’,就得做些超乎寻常人的事。”
“好了,我可不想哥哥出事。”
“那茅妮呢,你就不担心她?”
“当然担心了,所以我才希望jǐng方来保护画院嘛。”
陈冬苦笑一下,没说话,他歪头朝办公室里看看,只见茅妮低着头,两手插在秀发里,那愁苦的样子,让陈冬看着揪心。
从上午到傍晚,茅妮就这样不吃不喝,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
一**康的脸,成了死灰sè。说话也倦然无力。
胡蝶让厨房荷包了两个鸡蛋,做了一碗面条,给茅妮端来,茅妮摇摇头,说:“我吃不下。”
胡蝶说:“姐,你吃不下也得吃啊,你现在是画院的顶梁柱,你垮了,画院也垮了。”
茅妮苦笑一下:“你去吃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胡蝶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胡蝶看到了陈冬。
“哥……”胡蝶说了一声。
陈冬摆摆手,说:“你去吧。”
胡蝶去后,陈冬走了进来,看看桌子上的饭,将碗端在手中,拉了把椅子坐在茅妮身边,轻声说:“茅妮,来,把面条吃了吧。”
茅妮抬起头来,看看陈冬,摇头说:“冬哥,我真的吃不下。”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的打击对你太大了。”
“是啊,我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爸爸,我让他们失望了。”茅妮眼圈中满是泪水。
“不,你没有让他们失望,你是他们的骄傲。”陈冬说。
“算了,冬哥,你别安慰我了,你看看画院现在的状况,一个学生都没有了,只剩下几个画师,还不如爸爸在世的时候,我……我……”
茅妮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冬见她双肩耸动,显然,哭得很是伤心。他不由感慨:平时看着茅妮就像个女强人一样,雷厉风行,非常有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