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所以重开盐课却又征收不多,一来是为了继续轻赋薄敛,二来则是为了填充国库的同时考核这众地方上的官员。毕竟眼下国库虽算得上厚实,但那北方胡地却也偶有骚乱,所以,若说圣上只是为了轻赋薄敛的话,倒不如不重开这盐课。”俞帮主若有其事地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终究也不过是推测罢了。再者,本官对这政绩不政绩的并无多大兴致,为官只需上对得起皇恩,下对得起苍生便无愧于心。若是真能为圣上分忧,那定然是再好不过,而眼下身为一方知县,能做到百姓衣食无忧,地方囹圄空虚便是不负圣望了。”知县大人正气凛然道。看来这位知县大人非常清楚自己的为官之道。同时,他也心里暗惊道眼前的这位女子无论是见识还是才智皆乃非凡之辈,单是这一番揣摩圣上心思的推测便足以说明其也是深谙官场之道的。
“大人说的太好了,苏州县能有大人您这样的父母官真乃苏州百姓的造化。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注:实则出自宋朝)’,多少寒窗十年的仕子有朝一日为官后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光宗耀祖、荣华富贵,似大人这般养一身浩然之气的便说是凤毛麟角亦无可厚非。”只见俞帮主由衷地叹道,似是发自肺腑。而一旁坐着的约翰公子此时却是已经有些听不懂二人所说的内容了,索性便在一旁开始对二人进行察言观色。
“两位若是没有别的问题了,那便恕本官公务缠身,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