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箭的宁云晋不同,文禛一想到回去以后两人再也不能这样亲密的相处就有些闷闷不乐,即使是大捷的消息也没办法让他平复心情。虽然只要宁云晋当差,自己就能看得到人,可那时候总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也比不了现在这样自由,偏偏那小子又不愿意公开,文禛有种自己成了他地下情人的错觉,这让他十分憋屈。
进入京城的前一晚,他们在京郊就地扎营,文禛在就寝之后便悄悄摸进了宁云晋的营帐。
作为这次大战的最大功臣,宁云晋虽然不是地位最高的,却也有自己的独立营帐。宁云晋立了那么多的功,所有人都清楚,只要返回京城加官进爵自然是免不了的,皇上提前给他优待简直是最正常不过——当然这些人自然猜不到这也是文禛为了方便自己!
“你又来了?”宁云晋如今对于一到深夜营帐里便会多出一个人已经十分淡定了,他撑着下巴斜躺在床上,“难道不怕有紧急军报。”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次文禛跑来这边找自己练功,结果恰好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按照规定这样的军报只能由皇帝召见过送信的人之后,再亲自开启,李德明光是为了掩饰就急出了一身汗。
文禛坐在床边,挑起宁云晋散落的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着,“你还没有睡觉不就是在等着朕么?”
宁云晋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刚睡着又被你弄醒。”
文禛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俯□轻吻着他的唇瓣,温柔的、细腻的。
宁云晋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弋着,甚至想要探进衣服里面,他坏心的捏了捏文禛双腿间的鼓胀,小声地道,“皇上是想让人欣赏活春宫么?”
文禛抓着他的手,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朕真是等不及将你就地正法,。”
宁云晋将头抵在他胸口咯咯笑着,丝毫不担心。要知道他的营帐外虽然没有站人,但是这样的帐子根本没有所谓的隔音,稍微有点动静,就要闹腾得举世皆知,要是再点上灯那就更妙了,简直跟上演限制版皮影戏似的,宁云晋可不相信文禛有这样的雅兴。
他问道,“您到底来干嘛?不是说好了今天不练功么?”
文禛将他往床里面挤了挤,只是拥着他,不敢再动手动脚的给自己找难受。他道,“朕只是突然想到有点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是什么事?”宁云晋好奇地问。
“虽然朕很舍不得,可等到回京以后你这侍读学士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文禛有些遗憾地道,要知道文官里面除了这个职位可是很少有官职能够光明正大的留宿宫中。他抚摸着宁云晋的头解释道,“朕相信你也能理解,如今你还这么年轻,不可能凭借这次的军功就一次将你封为公侯,最多便是伯了,只能在官职上再提升几阶,所以朕便想问问看,你到底想去哪一部?”
文禛的顾虑宁云晋自然懂,不过他到真没想到文禛还会给自己选择的权利。原本他去兵部是最适合的,可是有父亲在,肯定要回避。户部太繁琐了,吏部和刑部虽然都是好地方,却也容易得罪人,他索性挑眉道,“要不去礼部?”
他的选择让文禛十分无语,张口便否决了,“不行。你才多大点就想去礼部养老了。”
“哪有养老那么夸张!人家做的事情也是攸关社稷非常重要的。”宁云晋小声抱怨着。
文禛却只是望着他,也不表态。宁云晋被他这样盯着,只得耸肩放弃了,虽然礼部排在六部之首,但是做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这样的事情需要耐心更要细心,与其他几个部比起来确实是老人家最多的。
“要不皇上您自己决定,只要赏口饭吃便行了。”
“朕倒是想给你做个决定,可惜你自己不愿意。”文禛笑眯眯地挠着他的下巴道,“若是你应下来了,朕也就不用纠结对你该怎么论功行赏,日后即使你再立大功也一劳永逸咯!”
宁云晋顿时黑线了,他没想到文禛居然还没死心,居然找到机会就说这事。他完全不想接口这个话题,连忙道,“工部!那去工部好了。”
见他又再一次回避两人之间的事情,文禛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又对宁云晋的选择感到吃惊,“工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确定要去?”
“嗯,就去工部。”宁云晋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了解六部情况的人都知道工部比起另外五个部简直就是后娘养的,事情多,能捞钱的地方又少,偏偏责任还大,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倒霉的铁定是工部。但是宁云晋想去工部,却是为了那群能工巧匠,那可都是生金蛋的鸡啊,若是能好生利用,不愁没有银子源源而来。
“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文禛在他脸上亲了亲,“朕等着看你做出成绩来!”
宁云晋识趣的没有问去工部做什么,文禛也没有说,两人都知道这事并不是文禛说了就算的,至少要经过廷议,但不论以自己祭天者的身份还是以两人如今的关系,文禛如论如何都不可能亏待自己!
第二天的京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