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李贤道:“这把刀出鞘了,天下要乱了!”
杨盈秀当即毫不客气的回呛道:“六郎,红线堂刺杀你,当是有苦衷的!那些世族门阀,拿捏着他们的命脉,他们反抗不得,我不是说不让你反击,而是认为,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那些人,可不止一柄刀!”
“那我更要让他们知道,给他们当刀的下场!”
李贤冷冷地道:“以前我孑然一身,我自然不怕,现在有了你,还有孩子,我怕,因为我怕,所以必须要狠,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杨盈秀苦笑道:“你就算知道背后的人是谁,那又如何?难道还能打上门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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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盈秀苦笑道:“杨氏也非铁板一块,人心各异!”
“我不会跟他们客气!”
李贤淡淡地道:“现在差不多该开始了!”
李贤起身:“你在家里歇息,我出去看个热闹!”
杨盈秀顾不得不适,急忙跟上去:“你要做甚?”
“看热闹!”
李贤与杨盈秀坐着马车,直接出了雍王府,一路直接来到荣国夫人府邸对面的一座茶楼。
在茶楼的二楼,李贤要了一个包间,他与杨盈秀坐在包间里吃着点心,喝着茶。
杨盈秀看着荣国夫人府邸,一脸担忧地道:“六郎,你要把天捅个窟窿不成?”
李贤淡淡地笑道:“不会,我真让人把荣国夫人气死了,母后肯定会开心的!”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
周国公武承嗣骑着骏马带着十数名扈从,从荣国夫人府邸出来,刚刚走到街道上,就遇到了一群无赖子。
这群无赖子正在骚扰两名女扮男装的姑娘,这两名姑娘虽然是女扮男装,却如同掩耳盗铃一般,只是穿了一件男式的袍子,头上戴上软脚幞头。
这两名女子身边倒有八名扈从,只不过无赖子人数太多,这八名扈从也被挤得东倒西歪,他们想拔刀驱赶这些无赖子,只是这些无赖子与这八名扈从挤在一起,他们连刀都拔不出来。
这些无赖子倚仗着人多势众,纷纷出言调戏这两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女公子扮成郎君的模样出来偷汉子,说来好让乡亲父老知道……”
“这会儿又跑出着大美人来,一个扮成相公模样,该不会是玩虚凰假凤吧?”
“你们不知道呢,这如今官户人家讲究个二女同寑,这两女的都娇滴滴的美艳,又这么焦急着要走,不知道要一起便宜哪家汉子,比勾栏院里唱的戏文还叫人心痒痒……”
杨盈秀看着街道上的一幕,满脸意外:“六郎,你安排的?”
“你觉得我会如此下作吗?”
李贤淡淡地道:“这是一处戏,人家玩英雄救美呢!”
李贤说着,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看好戏的武承嗣身上。
杨盈秀不太熟悉洛阳的大户人家,不解地问道:“这是哪家的女公子?”
李贤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本王可以英雄救美了!”
这其实是武承嗣安排的好戏,准备套路这两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两位女公子可是大有来头,而是前任宰相卢承庆的侄孙女,卢承基的孙女。卢承基的父亲卢赤松任河东令,先前就认识李渊,李渊兵到后立刻投降,成为李渊的僚属。李渊建立唐朝后,封卢赤松为范阳郡开国公。之后卢氏一族迁居洛阳,成为洛阳人。卢承基本人学养颇深,文采出众,曾参修《晋书》,史成加秩。
这对姐妹花,姐姐卢朝思,妹妹叫卢暮卿,在洛阳有才名,武承嗣得知二人的名气之后,就想到设计一处戏,让派无赖子欺辱他们,关键时刻,武承嗣挺身而出。
现在卢承庆已经死了,卢氏也大不如从前,他们这一支客居洛阳,并不显赫,凭借着武则天的侄子,世袭周国公,检校秘书少监,再加上武承嗣的长相颇为帅气,肯定可以打动二女的心思。
李贤看着这两名小姑娘,已经被这群无赖子气得又羞又愤,满面通红,急得都快哭出来,又害怕得紧。
就在这时,李贤走到两位姑娘身前,他轻轻拍了拍一名正在骚扰得正起劲的无赖之子。这名为首的无赖子回头:“何事……”
李贤不再废话,扬起横刀朝着这名无赖子嘴上抽去,狠狠抽来一刀鞘,没等他捂住脸,只觉胫部一股大力传来,左膝盖给李贤一脚踹断,惨叫着连撞倒两人,脸跟膝盖都是痛极,令他不知道是捂脸好还是捂脚好。
李贤拿着横刀带鞘连劈带捅,郭怀亮带着雍王府的侍卫,将李贤身前的无赖之徒打得人仰马翻。
李贤挤进内圈之后,喝道:“尔等刁徒,光天化日之下,滋事生非调戏民女,当真以为洛阳城里就没有王法了!”
众无赖子本来就收到了武承嗣的好处,他们也不敢真反抗,可是抬头发现来到场中的居然是李贤,顿时勃然大怒:“谁他娘的裤裆烂了,把你露……”
这些无赖之徒哪里想到无妄之灾骤然间降临,先措手不及给李贤从背后打倒数人乱成一片,见李贤不过儒衫长袍,也没将他当回事,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