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名节,你以认为李六郎不会介意吗?”
杨知庆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婚事我们都做不了主,这是世家子弟的宿命!”
杨三娘苦笑道:“我其实别无选择,反而不如故意激怒他!”
杨三娘在杨氏一直以来,都是以心直口快,刁蛮任性闻名,这是她长期以来给自己立下来的人设,武则天自己因为立人设问题,浪费了足足九年时光,人生之中有多少个九年?
所以,杨氏之女,包括杨盈秀在内,那就没有谁是简单的。
李贤擦擦手上的油脂,起身离开雪屋。
李令月却依旧喜欢这个雪屋,最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座雪屋里面烧着火,却没有将雪层融化。
杨盈秀端来热水,伺候着李贤擦洗身体,手指触摸过他身体,李贤是看着挺瘦,脱下衣服,才能看到肌肉。这主要是李贤的身材高,因为高才显得瘦,最重要的是,原本的李贤非常白,去了一趟凉州和大非川,李贤就黑了一圈。
看着李贤身上的肌肉,杨盈秀内心里有些慌乱:“怎么?你对三娘不满意?”
李贤反问道:“三娘有哪点值得我满意?”
杨盈秀叹了口气道:“她还小!”
“当年长孙皇后嫁给太宗皇帝的时候才多大?”
李贤叹了口气道:“我真是失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李贤现在非常郁闷,没有想到武则天给他找了这么一个王妃,虽然出身没得说,可问题是这性格实在是太出挑了,这要多无脑才能跑到李贤面前要一个交代?
此时李贤心里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不过他却没有上书反驳武则天,毕竟,只是一个王妃而已,根本就无法避免政治联姻。
杨盈秀压低声音道:“你不嫌我老?”
李贤哑然失笑,杨盈秀诚然要比他大几岁,但是她这般年龄正是将女人魅力尽情释放出来的时候,仿佛一朵花绽放得正娇艳。
李贤俯身轻轻地吻了她的唇一下,柔声说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骗人!”
“没有我从来不骗人!”
翌日一大早,李贤穿着棉衣,当然这个棉衣和其他棉衣不同,因为技术限制,棉花并没有后世的新棉衣那么蓬松,因为弹棉花的方式太过原始,成本价也非常高,这才是棉花一直没有推广开来的真正原因。
除了棉衣,李贤也让人做了两床棉被褥,这可比羊毛被褥要好得多,他望着窗外寒风呼啸,怔怔地在发呆。
根据柳月儿送过来的消息,东宫左春坊主事崔神庆,也就是弹劾李贤的这位东宫官员崔神庆,居然是英王李显走的关系,通过太尉、韩王李元嘉的关系,将崔神庆送到东宫为官。
也就是可以判断这件至少有可能有李显的影子。
原来的时候,李贤以为李弘这个太子太没有度量,也认为他脑子有病,明明自己没有与他争什么,他却死咬着自己不放。
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里面有人在挑拨。至少高智周被杀一案,这事是柳月儿做的,算在李贤头上无可厚非,最让李贤心寒的是,李显一直在装天真,他比自己还会演,现在李显每天都要向武则天和李治请安,也会向太子李弘请安问好。
十四岁的李显,就已经开始筹谋着争夺皇位了?
杨盈秀醒来,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搂,却只搂到了空气,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被子已经变冷,杨盈秀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失落。
就在这时,杨盈秀看到李贤正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一瓶酒,自斟自饮。
“一大早就喝酒?”
“没有!”
李贤的眼睛有点红,淡淡地笑道:“三更时分就醒了,一直没睡!”
“你喝了一夜?”
“只是半夜!”
“出了什么事?”
李贤淡淡地摇摇头道:“没事!”
杨盈秀搂住李贤的胳膊,将脑袋靠在李贤的肩膀上:“你的心情不好吗?”
李贤淡淡地道:“你说……”
话到嘴边,李贤却收住了。他的难受和不快都是暂时的,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既然李显这个混蛋想争,那就给他挖个坑。
就在这时,李令月道:“六兄,咱们出去玩吧!”
杨盈秀苦笑道:“外面积雪将近两尺深,出行困难!不如在府里吃好东西!”
李令月听到吃,非常高兴地道:“咱们今天吃什么?”
“铁锅炖大鹅!!”
……
洛阳县衙洛阳县令李鄂看着大雪纷飞,到处被裹上了一层银妆,感叹道:“好雪,好雪啊!”
魏元忠道:“对啊,有了这么一场大雪,明年的收成肯定会比较好的。”
“瑞雪兆丰年!”
李鄂笑容定格在脸上道:“这场雪下了多久?”
“昨夜亥时左右开始下雪!”
“那岂不是已经下了六个时辰?”
李鄂说到这里,急忙冲到屋外,看着屋顶方向,苦笑道:“屋顶积雪将近两尺,洛阳下了如此大的雪,只怕无数百姓受灾!马上命三班衙役派出去探查百姓受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