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名字,在此刻的河北地面上还无人知晓。
“报——”传令兵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飘,“韩世忠胜!”
观礼台另一侧,梁世杰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
他身旁的梁舍嗤笑一声,锦袍的袖口扫过案几上的茶杯:“父亲您看,那韩世忠原是李家的家奴,关胜不过是浦东巡检,李成更是厢军里的都头——”
“住口。”梁世杰皱眉看向校场,韩世忠正将董平的枪杆压在地上,黄沙里映着两个角力的身影,“你以为徐子建是在选将?他是在给自己筑墙。”
正说着,徐子建已起身离座。
他走到校场中央,将五面指挥使令牌分递出去。
轮到韩世忠时,他特意多停留片刻:“黄河巡防营的兵,可不好带。”
韩世忠接过令牌,铁铸的牌子在掌心沉甸甸的:“末将明白。”
此时燕青正站在人群后,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徐子建忽然朝他招手:“你箭术不错,来我身边当亲兵队长吧。”
见燕青愣住,又补充道,“卢俊义的案子,我会用宣抚副使的军令压下去,让他来巡防营做个提举官。”
燕青的手猛地攥紧,随即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谢大人。”
暮色降临时,黄河滩涂的鼓声渐渐歇了。
梁舍看着徐子建带着新选的将官离去,依旧满不在乎:“父亲多虑了,不过几个草莽武夫罢了。咱们府里的闻达、索超,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梁世杰望着远处巡防营的旗帜在风中起伏,忽然叹了口气。
这徐子建手里有了兵马,这河北的水怕是要被他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