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我看是苦胆包天!”明兰冷笑,“寻常女子谁敢闯太师府?你说你出身码头苦力,可知码头保正姓甚?你兄长在哪个渡口撑船?”
朱曼娘眼神闪烁,支吾道:“我……我忘了……”
“忘了?”明兰步步紧逼,“你明知顾府不容你,却来逼我姐姐,是想让她未过门便忤逆长辈?好算计!”
朱曼娘见装可怜没用,猛地站起来嘶吼:“你们不答应,我就撞死在这里!”说着便往柱子上撞。
余家众人,害怕她真的死在这里,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不愧是戏班子出来的,这出戏演的挺好!”徐子建带着自家舅舅和表弟走进了前厅。
“大姐夫,徐表舅,徐表哥,你们怎么来了?”明兰有些惊喜的说道。
“我过来找余老太师有事!”徐子建笑嘻嘻的说道。
朱曼娘眼看余家来了帮手,有些慌乱道:“你们不要乱来,我家郎君可是宁远侯府二公子!”
徐子建看着朱曼娘遥有兴致的说道:“朱曼娘,六喜班卖唱出生,嘉佑五年,出现在顾廷烨身边,借口兄长去世无依无靠,成为了顾廷烨的外室,为其生有一儿一女!只不过据我所知你那兄长可是还活得好好的…”
朱曼娘眼看徐子建对自己的来历如数家珍,脸色煞白的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
“范阳县公,徐子建。”徐子建把玩着腰间玉佩,“顾廷烨的把兄弟。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这满口谎言的外室?”
朱曼娘知道遇到硬茬了,连忙跪地磕头:“徐公爷饶命,小女子不过是到余家,求一条生路!并没有恶意!”
徐子建抬了抬手,一脸厌恶:
“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
那些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滚吧,省得别人说我徐某欺负你一个女流之辈!
你莫要在此纠缠,否则徐某便让你连外室都做不成!”
说罢徐子建抬眸,看向身后的护卫扈三娘。
“三娘,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若是还敢造次,便将她关到东厂北镇抚司的大狱里…”
扈三娘冷冷的看向朱曼娘,意欲拔出腰间的绣春刀。
朱曼娘腿一软,扑通跪地:“公爷饶命!我……我这就走!”
听说徐子建要将她关到监狱里,她魂都吓飞了,连滚带爬地跑出余府!
眼看朱曼娘被赶走,前厅终于安静下来,嫣然瘫坐在椅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明兰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心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