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同窗和刘庆一样被他安置在位于相国寺的那处三进院子,那个院子如今改名为济州会馆,被他用来笼络一些找不到落脚地的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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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建坐在窗边,视线穿过热闹的街道,落在外面那接亲的队伍上。
街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场喜事,脸上都带着好奇与欢喜的神色。
地上洒满了喜庆的花瓣,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飞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袁文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那马身上也披挂着鲜艳的红绸,马鬃被梳理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袁文绍意气风发,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是徐子建第二次见到袁文绍,二十出头的年纪,圆脸头大,一脸憨厚的样子,相貌也不算特别出众。
徐子建心里暗自想着,比起自己可差了几条街呢,还是他徐某人和华兰比较般配。
不过,徐子建心里可清楚得很,这个袁文绍和他哥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喜欢在背后玩阴招!
想到这儿,徐子建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将自己的书童叫过来,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去安排人,将袁文绍为了升官背刺自己亲舅舅的事宣传给章家。”
他倒要看看这袁文绍是不是还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果然,忠勤伯袁家章大娘子听说是自己二儿子背刺了自己哥哥,顿时如遭雷击,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气得浑身发抖,冲着袁文绍就骂道:“你这逆子,怎么能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那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了,在原本喜庆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了一般,宾客们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纷纷转头看向这边,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章大娘子那愤怒的斥责声回荡着。
被贬为国子监主簿的章平差点就在婚礼上掀了桌子,怒吼道:“我和袁家誓不两立!”
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宣泄出来,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桌上的杯盘都被震得微微晃动,酒水洒出了一些,在红色的桌布上晕染开来,像是一朵朵不祥的乌云,笼罩在这场本应喜庆的婚礼之上。
章大娘子就连婚礼拜高堂的时候,脸都是黑的,那心里的怒火呀,怎么都压不住,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愤怒与失望。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原本喜庆的音乐此刻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影响了。
二儿子袁文绍真是太不像话了!
待袁家应付完宾客后,袁文绍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就被罚去祠堂跪了一晚。
康家大小姐独守空房一晚,那屋里烛火摇曳,映出她孤单落寞的身影,她坐在床边,眼眶泛红,却又只能默默忍着眼泪,咬着嘴唇,暗自伤神,窗外的夜色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变得愈发深沉,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像是在为她轻声叹息。
第二天,天微微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驱不散屋里那淡淡的哀伤。
跪得腿软的袁文绍,这才露脸陪着康允儿一起去敬茶,可惜依旧得不到好脸色,夫妇俩吃了章大娘子好大一顿排头。
章大娘子沉着脸,眼中满是怨气,说话也是没什么好语气,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好似隔了一层寒霜,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很明显,章大娘子怨恨儿子袁文绍,连带着新媳妇康允儿也迁怒了。
康允儿本就是个软性子,没有向娘家里哭诉,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脸上强装着笑容,心里却苦涩无比。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柔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可在这冰冷的氛围里,却也无人能真正为她解围。
好在新婚没多久,康允儿就怀上了。
康王氏一见到康允儿就心疼地说道:“我的儿呀,你在这儿可还好呀,娘可惦记你了,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还有补身子的汤呢。”
康允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我挺好的,您别太担心了。”
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在这美好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可康王氏待了一会儿,就从女儿的侍女口中知道了自己女儿被婆母欺负、站规矩的事情。
她那火爆脾气哪能忍得了,当场就闹了起来,涨红了脸,瞪大眼睛,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着袁家的人喊道:“你们袁家怎能如此欺负我女儿呀,她还怀着身孕呢,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原本安静祥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