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善后队伍。”
任务远未结束,但最疯狂、最危急的一夜,终于挺了过去。他看了一眼云初,声音放缓:“云工,辛苦。接下来,交给我们。真相,跑不掉了。”
夜色,似乎不那么冰冷刺骨了。但那隐隐的不安,像地底的暗流,还在涌动。
强光手电的光柱交织如网,刺破了乱葬岗最后的浓稠黑暗。
冰冷的晨风卷起新翻坟土的腥气,混杂着铁锈般的残留怨念,令人作呕。
大批警员迅速拉起警戒线,将这片被掘开的诡异坟茔层层围住。
法医和技术人员戴着口罩手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被云初金色符箓镇住的深坑,像大地上一块无法愈合的冰冷疮疤。
符箓牢牢印在坑底中央,暗淡的金光下,泥土中渗出的不再是普通的地下水,而是一种粘稠得近乎凝固、散发着陈旧血腥与尸腐气息的暗红色“液体”,无声地抗拒着符法的压制。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液体正极其缓慢地试图沿着符箓边缘向上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