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逝。
火车沉闷地摇晃着,窗外单调的田野飞速倒退。
王峰捏着那张触手微温的平安符,粗糙的指腹能清晰感受到朱砂纹路的凸起。
刚才那股莫名的暖意,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他多年刑侦工作筑起的、对“怪力乱神”的坚固堤防。
“印堂发黑……血光之灾……”王峰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眉头不自觉地锁紧。
他办案多年,见过太多穷凶极恶之徒,也直面过生死一线的险境。
他信枪、信经验、信战友的配合,唯独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可眼前这个穿着不合时宜道袍的小姑娘,眼神太清澈,也太笃定,没有一丝江湖骗子的油滑。
他低头仔细端详手中的符箓。素白的绢布质地有些特别,非丝非棉,触感微凉中又透着点韧劲。
上面的朱砂符文蜿蜒曲折,仿佛有生命般在流动,多看几眼竟有些晕眩感。
刚才那股短暂的热度,此刻虽然消退,却在心里烙下了一个问号。
“咳,”王峰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车厢里微妙的沉默,也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小姑娘,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询问,而非质疑。
他没提“天师”、“道士”这些敏感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