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靠墙架子上有个白桶,里面的粉末记得洒在身上,搓一搓再冲掉。”
周二娃几人呆呆的依言行事。
剪了头发,脱掉衣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心翼翼走到墙根,谁也不敢踩踏板。
还是周二娃鼓起勇气,伸出脚。
水流冲下来,温度是锅炉房那边兑好的,不能调整。
周二娃惊叫了一声,随后安静下来,任由水流打在自己身上。
然后抑制不住的涌出两行热泪,忍了一会儿,终于哭出声来,他一哭,身边的几人也哭了,几个汉子就在澡堂子里放声大哭。
门外,杨从轩叹了一口气。
据他观察,大多数灾民在被带来洗澡的时候,都会狠狠哭一场。
杨从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这时候哭。
但杨从轩知道他们哭什么。
哭灾难,哭家乡,哭逝去的亲人,哭逃荒时的路。
杨从轩喃喃道:“哭吧,哭吧,以后就好了,以后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