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微怔,很快想清楚缘由,说道:“我离开的第二日傍晚,便有人追杀,几经生死才得以脱险。”
“我担心回家或者回府,会带来灾祸,便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苟且偷生。”
沈静璇知他心意,如果当时他回来府里,追杀他的人,必定不会放过镇国公府。
最重要的是,爹爹不在府里,只余下一群老弱妇孺,又如何应对追杀的人。
到那时候,即便得知事情真相,还不是任人宰割。
沈静璇难过极了。
为何现实总是那么残忍,让那些活在泥泞沼泽的人,只能随波逐流。
可沈静璇不想做那样的人,她只想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迎难而上。
谢凌霄擦拭掉沈静璇的泪痕,只想快些结束问话。
“你可知孙虎为何投毒?或者受何人指使?”
胡全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努力回想当年发生的事。
“不知,但是当时孙虎与何俊常常走动。”
“我记得有几次我见孙虎从何俊营帐里走出,见到我时眼神闪躲。”
“何俊与将军总是意见不和,以至于两边的亲信见了,也互相不待见。”
“我见他出来心中气愤,便上前询问,他当时便说他做错了事,被何俊叫过去为难。”
沈静璇搜刮她所有的记忆,仍旧不知何俊是谁,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她狐疑的看向胡全问道:“何俊?你可知他的其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