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笑道:“一阵子不见,小钰又长个子了,有一米八了吧?”
严秉峥一身黑色作训服,腰杆笔挺地坐在凳子上,提起这个性情跳脱顽劣的儿子,脸上严肃得很。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峥叔,你别这么说,小钰他挺想得到你认可的,考警校的资料,他一直很认真在准备。”
“嗯,不说他了,”严秉峥看着夏小梨,神情温和关切许多,“这两天感觉好些了?”
听到夏小梨说还要住院挺长时间,严秉峥安慰道:“人没事就好,住院辛苦也再忍忍,至于你爸爸……”
他的神情变得沉重,“听说,你爸爸的手术又不能做了?”
夏小梨表情一黯,点点头,“所有指标都下降了,现在只能等再调养好了,才有机会了。”
男人搁在膝头,不自觉暗暗用力的手掌微微松了松,目露遗憾感慨道:
“还有机会就好,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你爸可是个当年警局里出了名的犟种,没那么容易垮。
等他醒了,局里的那些老兄弟一定会很高兴的。当年,他在刑警队,我在禁毒队,我们……”
“警察局里,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真以为都是拿你当兄弟?”
一句突如其来的模糊男声,忽然闯入夏小梨脑中,让她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