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很黑。
偶尔有月亮探头,白色的光尾缓缓划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又隐没于云朵中。
不知过了多久,陶灼才松开了沈鹤今,看着他眼尾泅红一片,胸膛微微起伏、衣袍凌乱的模样,陶灼情不自禁又亲了他一口。
“陶灼,我困了。”
沈鹤今搂紧陶灼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一切渺茫都不再渺茫。
平平淡淡的滋味很好,沈鹤今如今不想再尝,他要继续向陶灼口中的厉害靠近,好让陶灼没机会再抛下他。
陶灼将沈鹤今拦腰抱起,稳稳当当地走回了洞府。
两人各有各自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相通的心意却跟生了根似的牢牢扒在对方的心脏中,紧紧地扎根发芽。
两人依偎在一处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陶灼接着去修筑木屋,沈鹤今不愿去了,一改先前的懒散,盘坐在床榻上静心打坐,熟念心法。
从秘境回来后,陶灼清了千载雪蚕的账才续了十天的命。
如此又过了三日。
时日无多,陶灼不禁重新开始忧心忡忡,他不愿坐以待毙,再度下山。
巧合的是正好碰着寻来的唐十亿。
唐十亿正愁不知道怎么上山找他,大宗门规矩多,他上山了还不一定能进去。
瞧瞧,正好赶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