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是有些脱力,被外道所趁,只要恢复修为,便可以镇压外道。那时,又会恢复到巅峰状态。”
乔固笑道:“我们早已习惯了。”
景梅师姐露出笑容:“陈师弟无须为我们担心。”
陈实闻言,带着他们来到玉清道泉旁,三人取玉清道泉之水服下,缓缓炼化,过了小半日时间,景梅师姐第一个恢复,松开陈实的手。
焦瘸子和乔固的修为要深厚许多,需要费更长时间。不过他们二人已经可以与外道抗衡,无须陈实继续帮忙。
“陈师弟这边来。”
景梅师姐在前面引路,带着陈实向碧游宫走去。陈实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腿,道:“师姐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人打的。”
景梅师姐走路一瘸一拐,回头笑道,“早年时候的事情了。我刚拜入金鳌岛没多久,有次外出,被人寻了个由头,把腿打断了。原本能治好的,那人说只要我低头,承认三清一脉才是正宗,就给我治疗伤势。我脾气倔,没低头,就瘸了。”
陈实道:“我适才检查过师姐的伤,之所以迟迟不愈,主要是因为师姐是在蓬莱西合道,伤口被外道侵染。若是没有外道,早就痊愈了。”
“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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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梅师姐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道,“打伤我的那人也说了,蓬莱西被外道污染,我的伤口定会被外道侵袭,会瘸一辈子。我原本也伤心过,后来想到焦师伯与我一样,也就释然了。”
陈实道:“我可以治疗你的伤。”
景梅师姐很开心:“治伤的事不急于一时,我带你去拜夫子。你通过考核,还未拜夫子。拜过夫子,你便是夫子一脉了。”
陈实跟随她来到夫子的殿堂前,先前陈实跟随焦瘸子来过一次,但是在殿外上香,而这次则是登堂入室。
在殿外上香,只能说是挂名弟子,记名弟子,而进入殿堂,在正堂拜师,才是入室弟子。
陈实依循礼数,上香敬拜,行三跪九叩的拜师礼。
礼毕,陈实起身,望着前方的夫子雕像,询问道:“师姐,夫子的学说我所读甚多,你以为夫子精神核心是什么?”
景梅师姐想了想,道:“有教无类。”
陈实求教道:“何谓有教无类?”
景梅师姐赧然,道:“我素来笨得很,学问肯定不如你和其他师兄弟。我是听焦师伯这么说,我才这么说的。”
她顿了顿,道:“焦师伯说,当年夫子和三清一样,也在大商朝廷为官。三清是大商的巫,官职是道士。夫子的官职是儒。那时,他们四人与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从大商的巫祭道纹中领悟出了不起的东西,让凡人也可以修行,从而拥有与大商抗衡的手段。这就是后来的仙法。焦师伯说,那时夫子和三清交情很好,一起探讨仙法的奥妙,推演出一个个境界,为后世人定下修炼境界,让世人可以修行。但是他们在传道时,就渐渐的出现了分歧。”
陈实听得入神,询问道:“什么分歧?”
景梅师姐道:“三清传授仙法给弟子,认为须得先考察弟子的出身,人品,家世,道德,择其良者而传之。而夫子认为,传授仙法,当有教无类,人人都可修习仙法,不论他是何出身,人品如何,家世如何,道德如何。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分歧才越来越大,最终闹僵。”
她继续道:“我对焦师伯说,三清的话也不无道理,仙法的威力这么大,选择弟子,当然要选择最好的,倘若教给了坏人,岂不是为非作歹?你猜焦师伯怎么说?”
陈实道:“怎么说?”
“他说,人生下来时,是好的还是坏的?人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无所谓好坏,教他向善,他便是好的,教他作恶,他便是坏的。”
景梅师姐道,“所谓有教无类,教不止是教其仙法,同样是教导,教化。生活在贫贱之家的粗人,经过教化教导,可以变成知书达礼的君子。街巷里偷鸡摸狗的小贼经过教化教导,也可以变成仗义勇敢的豪侠。那走街串巷的商贾,青楼卖场的女子,乡野耕种的农夫,或许将来都可以成为君子,成为仙人。何必在乎他们的出身,何必在乎他们之前的人品家世和道德?为人师者不仅要传道,也要传德。”
陈实闻言,沉思良久。
景梅师姐打断他的思绪,笑道:“既然师弟已经拜过师了,那么就随我来。”
她引领着陈实向参道崖走去,道:“此次金鳌岛被围,只怕凶险重重,你和江过师弟都还小,不宜参战。这次战事,有我们便足够了,你们去参道崖里躲一躲。”
“师姐……”
“你不用说了,这也是焦师伯和乔师兄的意思。你们即便参战,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景梅师姐道,“你放心,咱们金鳌岛虽然人不多,但在天庭有不少师叔师伯。他们不敢乱来。”
陈实道:“师叔师伯会来吗?”
景梅师姐笑道:“自然会来。你和江过便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