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上来,局面都会是一团乱麻,无团结再战之心。
大顺没了后患之忧,我是圣皇,定会调转主要力量去北方,若非如此,哪怕拿着污蔑的借口,大顺也不会借此发难。”土司撒掉最后一把饲料,“南北同时交战,大顺终究是力有未逮的。”
谢弘玉激动:“爷爷,那有机会啊,我们岂不是能趁势抓住机会”
“难。”土司泼下一盆冷水,“我若是不下去,大顺不会全部精力集中到北方,我若是下去,又没有人能坚定推行我的计划。”
两难境地,有机会却抓不住。
为什么老天爷不愿垂青一次南疆?
谢弘玉握紧拳头,对梁渠的痛恨再度加深。
“但不是没有机会。”
“爷爷,还有什么机会?”谢弘玉眼前一亮,急忙询问。
“等。”
“等?”
“后三寨不满,中三寨是基本盘,大顺集中力量往北,无疑是我们南疆最后的机会。”
土司深吸一口气,“这等大势,终究是有能人看出来的,咱们爷孙先暂时退下,待大顺陷入泥潭,你我努力说服其馀几寨,尤其前三寨,那明面上有重新掌权的机会”
“土司,不好了,土司!”
“什么事慌慌张张,没看见我们在谈话吗?”谢弘玉厉声嗬斥仆从。
仆从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土司拦住谢弘玉:“什么事,说!”
仆从磕头如捣蒜:“骨煞,不,鄂启瑞,叛徒鄂启瑞去了大顺,顿悟了,通天绝地了!”
“什么?”
晴空霹雳。
崇王、梁渠雾中壑然站起,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惊讶。
梁渠追问:“怎么顿悟的?能确定吗?”
“确定,是在淮王您的封地里,事后就去了帝都,接受封赏,具体缘由我也不知,好象是看什么王二布影顿悟的。”
梁渠咋舌:“你是说《拯救武师王二》?”
“啊对对对。”缇骑连连点头,“好象就是这个名字!鄂大人观之顿悟,通天绝地了。”
崇王一惊,他听说布影,本以为是一种戏曲形式而已,有那么大作用?武圣三步,仅馀天关,日后莫不是有机会
龙娥英狐疑。
梁渠纳闷。
就是搞搞意识形态冲击,这玩意,后劲这么大?
死寂。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谢弘玉喃喃自语,一步一后退,好似闷头一击,一口鲜血积郁在喉头。
才背叛投敌一个月,鄂启瑞通天绝地了?
不。
中间还有消息流传时间。
可是,可是
土司坐在石头上,眺望天际。
飞鸟掠过庭院。
忽地。
池塘里的鲤鱼甩尾挣扎,土司低头,掐住其中一条鲤鱼,扶起鱼尾。
不知何时,那生龙活虎的鲤鱼半透明的鱼鳍中,早有一条条红褐色的寄生虫缠绕鳍条蠕动,慢慢蜷缩回鱼尾之中。
【水泽精华:一百零四万两千一】
“传陛下口谕,北庭狼子野心,觊觎神器久矣!此番构讦翻涌,非止私怨,实欲离间南疆与我朝百年和盟,更借罗织秽语,污损贤王清望。
卿乃国之柱石,当持雷霆之势,即刻星驰北上。一则剖白沉冤,二则涤荡迷局,以正天下视听,复我朗朗乾坤!”
“遵命!”
梁渠抓起衣服起身:“陛下有口谕,看来确实没办法同隗兄秉烛夜谈,多谢款待!南疆宝鱼,名不虚传!”
“大事要紧。”崇王抱拳,“日后再有机会,定开一个全宝鱼宴,网罗南疆宝鱼,请梁兄弟赴宴,再创“良机’!”
再创良机。
一句话,同时引得二人默契,仰天大笑。
“好好好!再来南疆,再创良机!”
八月末枯骨陨落,天下夭龙皆知,然而大胜消息却不能立即通传,以免乐极生悲,突发意外,尤其淮王一睡不起。
经过兵部了解前因后果,细枝末节,大顺封王无有重伤者。礼部润色,稍作完善,昭告天下,通传两京一十八省,俨然到了十月份。
“我靠我靠我靠!”
淮阴武堂,桂花飘香,满地金黄,徐子帅拿着大字令报,站在公告栏前,周围胡奇、向长松、李立波、陈杰昌等人围成一圈,惊哗连连。
“又杀了一个!又杀了一个!”
“这南疆九寨一共才多少大观啊?”向长松瞠目结舌,“有五十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