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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廷免税五年,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提,五年后再看吧—」
话说一半,梁渠转身离去。
梁六浑身淌汗。
结,结束了?
义兴镇的喧嚣远没有停歇,他们想象不到五年后会是什么样,更没明白梁渠话语中的隐藏含义,只以为是这次抗税让梁渠改了主意,让他失望,目光恨恨地看向带头人。
带头的陈大虎、陈民更是瘫软在地,痛哭流涕。
「好厉害啊。」温石韵看的心潮跌岩。
「哪厉害?」
「师父!」温石韵转头,面露惊喜,「您知道我过来了?」
「你到江淮大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梁渠踏立湖面,涡水把温石韵和何含玉托举出来,顺手控干衣服,「这位小姑娘是——」
「是——」温石韵话到嘴边卡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介绍,含糊说,「何含玉,跟我一块读书的。」
何含玉紧张又兴奋,恭敬作揖:「何含玉,拜见淮王!」
「无需多礼,走,回家去。」
梁渠抬手虚扶,三人下沉,被水流包裹,顺沿地下河流缓慢向前。
何含玉惊奇观望,她能自由呼吸,衣服清爽干燥,能看到水球外的鱼群,伴行的江豚,伸出手到球外,指尖能感受到水波的流动。
「师父,你刚才说,五年后再看,是准备看他们表现,再决定免不免税吗?」
「不是,五年后,人头税就不值钱了,收不收都一个样,我故意不说,吓他们一吓。」
淮王好生有趣,何含玉想。
「啊?怎么会不值钱?我爹每年收上来好大一笔钱呢,全靠它运转宁江府。」
「因为有更值钱的呗,涉及到消费和流通,跟你说也不明白,到了。」
淮王有治国之能,何含玉想。
三人上浮,破水入塘。
「回来啦?」
「嗯。」
「小石头也来啦?」
「师母!我过来蹭饭的!」温石韵大大咧咧。
「好啊,今天关从简也来。」
「芜湖!关师侄!」
「小姑娘是」
好漂亮!何含玉瞳孔放大,见到亭中的温婉女子,饶是身为同性的她也不由心头一跳,生出心动感,结合温石韵的称呼。
「何含玉,拜见王妃娘娘。」
「无需多礼的。」
「你招待他们一下,我还要去一趟龙宫。」
「我也去!我要看龙宫!」温石韵举手。
「你去干什么,我出去忙事情,龙宫都是高水压,给你挤成肉饼,没功夫照顾你。」
「好吧。」
梁渠投没池塘。
淮王兢兢业业,果真勤勉,能有今日成就,定有道理,何含玉想。
「芜湖———」
听到声音,何含玉转头,目睹温石韵骑上一头人高的黑犬,策狗奔腾,从前院跑到后院,绕上两圈面前急停。
温石韵拍拍狗头。
「走,上狗,我带你逛逛义兴。」
「汪!」
「」
水泡幽幽。
老碟缓缓悠悠绕龙宫转。
「任贤使能,天下之公义。论贤人,用有能,而民可使治。蛙公,江淮大泽中,有比您更贤能之兽吗?有比您更有才能之兽吗?
蛙族能有今日地位,皆仰赖蛙公,然蛙族太小,仅能发挥蛙公才能之万一,当去更广阔的天地,从今往后,您便是龙宫国师!我愿给您修国师府,统筹宝库支出用度,皆要仰仗于您啊!」
「国无蛙兮,莫我知也。」
「自是汝才难用世,岂真吾相不当侯。」梁渠把住蛙臂。
「众蛙莫可与论道兮,悲精神之不通。」老蛤把住人手。
「莫谓世材难见用,须知天意不徒生。」
「梁卿!」
「蛙公!」
「梁卿!」
「蛙公!」
「呱!」蛙公挥泪,眺望龙宫,接过肥鲶鱼递来的金黄册书,「好!我便当这国师!」
龙晨、龙炳麟、龙延瑞、肥鲶鱼、「不能动」、圆头———-齐齐下拜。
「拜见国师!」
「呱!」
老蛤欢天喜地,蹼捧册书,蹬水出宫,将来时路上抓到的宝鱼,顺蹼丢入龙宫宝库。
龙炳麟暗叹大王简直是个天才,让多宝蟾蜍当国师,神来一笔。
「大长老、炳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