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且不太会是好事。
前线臻象气机没有锐减,无需出手相助。
梁渠的事盘大有听人汇报,但距今已有二十多天没动弹。
也不是臻象。
莫非
家中小辈出了问题?
排除一切可能,盘大现唯一能想到会扰乱自己心境的事,就是自己的直系血脉。
哗哗。
鱼线晃动,盘大现再无心思垂钓,站起身来。
「马上去把王宗师叫来。」
「是!」
「左左右右,左右左右,停,左左右右」
「看到了看到了!」
望见卷牍室三个大字,梁渠惊喜,确认没问题,尾巴一甩,攒入其中,翻阅卷宗。
卷牍室内书架层层罗列,仅有两位狼烟和三个四关,完全觉察不到梁渠在他们面前游过。
鱼头穿过书籍,看向下面一本。
正常府衙各类卷宗分门别类,可钦州的卷宗,不知是钦州官员疲于应付,还是沦陷后被南疆翻过,乱糟糟一团。
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年初的件作记录。
「钦州打下来,女人死了一半,武师抢来抢去,没个分寸,又死一半,钦州只有那么大,年轻漂亮的就那么多,如今满城青楼都开不起一座,实在没什么好货。」
「为何一定要去青楼?」
「哦,张兄意思?」
「良家啊,左梁街上最里面,丈夫摔断了腿,有个八岁的小子,前天晚上去·倒是不错,一只手盈盈握住,一袋小米就行。」
「哎,今晚我值守,去不成了。」
「那可惜,当真不错,完事还有湿毛巾给你擦身子,哎,到了,我先去忙,还有一份卷宗要找。」
窗外传来私语。
「吱嘎。」
房门推开,灰尘浮动。
谈话宗师进来,环视一圈,指向四关:「你们,找一份钦州大族的宗师记录出来,还有各个宗师的籍贯,家人。”
「是!」
梁渠听不懂南疆话,只看着吏员听命翻找,抽出一份卷宗,他紧忙上去看两眼,确定不是自己需要的,放下心来。
待宗师离去,梁渠继续忙碌,时而听从老蛤的指令,停下动作,等安全之后,慢慢找寻。
「大现!」
盘峒大来到府衙大堂。
「王宗师长于速度,你拿上令牌,先去隔壁问问百足大现,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若是有,告知百足小心防备,且小幅移动一下,我自会知晓;若是没有,也不必多做多言,你快马加鞭,直接去我家中,看看有无事情发生。」
「遵命!」
宗师接过令牌,转身离去。
盘大现闭上双目,那种心间荡起涟漪的感觉时有时无。
食指点动桌案。
「年—死者。”」
「嘶,就是这个!」
梁渠恨不得马上看到内容。
奈何卷宗被压住,它穿过去也看不到,这和目力无关,贴得太近,就是什么都看不到,至少要离开一拳距离以上。
【涡神甲】小心翼翼地把卷宗包裹。
光影扭曲。
梁渠迅速将其抽出,翻开来迅速浏览。
「一月,二月————十二月,三人—·当街杀人抢劫—哈哈,就是这个!」
时间、地点全对的上,还有钦州官印独有的气机,无法伪造。
偷偷开个小口,卷宗卷起来,让小江獭深喉,完全塞入口中,藏入涡宫。
「搞定!阿肥,告诉蛙公,咱们可以走了!」
「冲冲冲!停!」
老蛤尖锐爆鸣,猛拽肥鲶鱼长须,电光石火间穿透链接。
死寂。
冷汗从额角冒出,顺流而下,梁渠直勾勾盯着货架下凭空出现的靴子,一动不动。
「大现!」
卷渎室内众人即刻站起。
「无事,该忙什么忙什么。」盘大摆摆手,自己来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卷宗,当故事般翻阅。
吏员战战兢兢,不敢动弹。
半响。
盘峒大将卷宗塞回书架,扫视两眼:「行了,我来看看,你们忙吧。」
「恭送大现!」
盘峒大负手离去。
「呼。」
「大好重的威势。」
「那当然,这可是国柱啊,等同大顺封王,自然非同一般。」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