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听李承训说可以帮他回归家园,激动地哽咽了,他沒想到李承训会有此心,有此胆,“恩公,”
他忙施展大礼,语气沧桑坚定地道:“阿史那.咄禄,愿意一试,即便是死,魂魄也要回去,”
“爷爷,这人是汉人高官,信不得他的话,”在旁一直未发一言的阿史那云罗,突然出言说道,
李承训看了云罗一眼,并未与他分说,又对颉利可汗道:“不过可汗需依我两件事,”
颉利可汗先是呵斥了云罗两句,然后自信满满地道:“恩公请说,能回故土,必当遵从,”
“可汗保证回归草原之后,不仅是自己,还要约束亲属、部下,不许再犯大唐边关,”李承训面色郑重地道,
“这个自然,”颉利可汗凄惨地笑笑,“草原之上的雄鹰,已不是我阿史那.咄禄,即便我想展翅也沒有机会了,我只是想默默的做一个终老故土的牧民,”
“第二个条件,”李承训用手一指云罗,“需要你的孙儿立誓,也永不犯我大唐边疆,”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是觉得这个少年小小年纪,无论是这股狠劲还是忍耐力,都极具潜质,在得知阿史那云罗极度仇恨大唐后,他觉得有必要收敛一下他的傲气,
“这个,也沒问題,”颉利可汗连忙应诺,“云罗,快,答应恩公,”
阿史那云罗目光凶狠,真如草原上的一头瘦狼,无奈爷爷已然发话,虽不情愿,也还是走到李承训前面,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阿史那云罗发誓,若得李无名帮助回到草原,绝不与大唐为敌,”
他也知道回到草原才是最紧要的事情,只是他信不过汉人,还拿捏不准,把安危寄予这个汉人身上是否会有风险,
李承训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严谨,”他知道时间紧急,便不再啰嗦,正要说出自己的谋划,便见邹驼子从外面进來,
这样更好,不用他费两遍事了,在互相给对方引荐了之后,李承训便讲出了他的谋划,把几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真的可以,”颉利可汗难以置信,
“有风险,切记除咱们四人外,别透漏给任何人一丁点儿消息,另一个关键,就看云罗了,若是这两点做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此事能成,”
“爷爷答应了你,出了事,他不追究,我阿史那云罗可未答应,若你骗了我,即便我打不过你,拼死也要取你的狗命, 除非我死,”阿史那云罗阴冷冷地说道,颇不符合他年少情怀,
李承训笑笑,自是不会与他计较,“好,咱们现在便开始吧,”
天明的时候,他才安顿好一切,然后便匆匆地回到天香楼客栈,唤醒尚在醉卧中的李恪和李愔,带着他们一起向皇宫走去,
在宫门口分别时,李承训又特意叮嘱二人万不可再如此放纵,若要聚谈,待汝南公主下嫁之后,随时可來驸马府长聚,到时谁人也难以说三道四,
目送两兄弟走远,李承训才举步向立政殿走去,可未至近前,便见童钱在大门旁來回踱步,神色惶急的左右张望着,
“小童钱,出什么事了,”李承训见他向自己跑來,也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老爷,你可回來了,夫人哭了一夜了,”童钱急道,
“出什么事了,”李承训忙问,
“不知道,昨日夫人回來,问你去哪了,我说不清楚,夫人晚上又问了几次,后來便一直哭來着,小翠说的,”童钱一脸懵懂,
李承训心中有数,定是这小丫头觉得委屈了,也或许是夏雪儿怂恿的,自己看过便知因由,
來到正房门口,他迟疑一下,还是推门而入,他与无忧已是夫妻之实,自不必避讳,方才只是考虑到夏雪可能也在的缘故,
一股暖香扑面而來,熟悉的味道令李承训突然间心情大好,他喜欢无忧,觉得和她在一起非常的轻松自在,心里特别安稳,
可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夏雪儿滑如凝脂的香肩,心中竟然噗通一跳,
同样,对面倚在床头的夏雪儿也看到了他,只见她“嘤”的一声,把被子拉倒身前,遮挡住自己,
不得不承认,夏雪儿是美人,特别是那宽阔的额头,以及额头前那抹卷发,说不出的性感妩媚,
李承训想到她为了自己吃尽了苦头,只是自己不愿去享受这份爱而已,也算是自己对她不起,不由得心头一软,“雪儿,你先出去下,我和无忧有话说,”说着,他便背过身去,
“说吧,雪儿姐姐不走,”无忧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斥着怨气,
李承训昨日忙叨了一夜,本打算稍歇息一会儿,到正午时段还得出去办事,如今却见这两个女人给自己添乱,不仅心中有气,再想想现在无忧与夏雪儿好似死党一般,干什么都黏在一起,完全不是以往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丫头了,更是有些冒火,决心治她一治,叫她知道,相公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恨的,
想罢,他立马转过身形,懒散散的來到床边,半蹲在床旁,可他一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