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汗应该已经知道柔然兵败的消息,他在盼着你回去,父汗身体不好,他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多伦叹了口气,又道:“你要辜负芷清的救命之恩吗?”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吴提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多伦没有隐瞒,把奇斤找到他的事和铎苏风离开魏营的变故都告诉了吴提。也许吴提和芷清恐怕今生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至少,她可以成为他活下去的勇气。
……
盛乐城已经恢复了通商外来,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也是一派轻松。
前不久,斥候回报,柔然在逃所部已经过了魏国与柔然的边境,柔然二王子多伦亲赴魏境带回残部,而大王子吴提身受重伤之后已无大碍。
芷清正在将军大营里收拾行李,她打算回五凤谷了。当初逃出柔然后她执意留在军营,结果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一切已尘埃落定,再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木兰走进来时,看到芷清正坐在榻上发呆。
“芷清,你怎么了?”
“没什么,。”芷清径自一笑,“虽然军营苦闷,但现在马上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木兰好笑地看着她,“皇上龙体未愈,谢将军也诸事缠身,我想你要走也得过几天。”
“总是要先做好准备。”
其实芷清更希望谢弃尘能陪她一起回五凤谷。每隔三个月谢弃尘派去五凤谷报平安的士兵带回了爷爷的信。八倍蚕在信上说,战事将结,盼清儿与弃尘一同返乡。只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差强人意。
木兰看芷清有点闷闷不乐也想到了症结所在,这都多长时间了,从芷清离开五凤谷到现在还没有跟谢将军成亲,虽说是因战事耽搁,但时间有点太长了,而且这些日子芷清孤身在外,也不知五凤谷里的乡亲会怎么想。
芷清已经跟谢弃尘提过了回家的事,他也同意了,但同意之后就再没说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显然芷清没有与谢弃尘达成默契。其实谢弃尘想得比较简单,皇上龙体痊愈后定然回朝,他便可带芷清回京城成婚,然后再回五凤谷。当然这些芷清全不知情,也未曾问过谢大将军的想法,所以只能自己在这里唉声叹气。
眼下木兰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以谢将军在军中的威严、威信和威望,她总不能跑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和芷清成亲。她抓抓头,又跟芷清说起了别的事,
“对了,芷清,这个你帮我还给八爷爷吧。”她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木质筒子,打开一看,是飞针。木兰把这个放在芷清手里,感怀地说:“当初你下落不明,我告诉八爷爷要替父从军,他就把这个给了我,说是可以防身用。”
芷清推拒给木兰,“你还在军中,还是留下。”
“我现在有弓弩还有一身武艺,上战场足够了。这飞针是八爷爷的心血,放在我这里太可惜了。”木兰低头笑了笑,“我现在还时常想起咱们一起织绣时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做回绣女。”
“在军中你是花弧,但是当你回五凤谷时就还是花木兰。”芷清握住了她的手,“花爷和纭姨可还在家等你呢,到时候你衣锦还乡,他们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再说,现在已经不用打仗了,若是裁减军户返乡,你不就可以回去了?”
“说的也是。”木兰高兴地笑起来,“芷清你真好,每次跟你说话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花弧幢主,花弧幢主!”
两人正有说有笑,忽然帐外传来吆喝声。原来是书生,他有急事找木兰,只是这里是将军大帐,他不敢贸然进来。木兰和芷清一起走出去,看到书生正满脸焦急。
“出了什么事?”
书生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把木兰和芷清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幢里出了件怪事。我今天早晨去魏陀的医庐他不在,正巧御医醒了,我一看这好啊,没准还能给皇上看病。我就问他身体可好,结果,他说自己那天只是掉下马摔晕了,根本没受什么伤。”
“你想说什么呀!”木兰看书生又开始啰嗦,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点子上。
“等等。”芷清抓住了木兰的手,“御医既然没受伤为什么待在医庐,他不是应该在皇上身边诊治吗?”
“还是洛青脑子好使!”书生使劲点头,然后眼色一转,又压低了声音,“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又问他怎么一直在医庐待着,他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睡睡醒醒的。旁边正好有碗喝剩的药,我端给他一闻,你猜怎么着,御医说有人下药害他昏睡了过去。。”
“现在给皇上看病的人是谁!”芷清急问道。
木兰骤起眉头,有点犹豫,“是魏陀……”
“你们两个别打断我,还有呢,其他书友正在看:!”书生赶紧又接道:“花弧,还记得前两天大力王抓来要烤着吃的那只黑狗吗,我跟御医说话时它趴在边上吃了点药渣什么的,结果立刻就死了,嘴里还流出好多血。御医检查了说什么马腹子,哎呀反正就是一些药材混在一起是剧毒,你们说……”
书生以